2009年7月31日星期五

明福,你是我們的驕傲


马六甲人何其悲恸,春意正浓的四月失去德高望重的华教耆老,凄风苦雨的七月,壮志未酬的大好青年冤死。华社痛栋梁摧折,为沈老办了轰动一时的葬礼;身份地位成就远远不如沈老的年轻死者,葬礼毫不逊色。


沈老停灵培中大礼堂,当时就有人说以沈老身份地位,只有这个礼堂才能容纳那么多前来致哀的群众;赵明福的灵柩虽然置放亚罗亚也小镇一间平凡的民居小屋,络绎不绝到灵前哀悼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挤满狭窄的小镇,人潮不输。


沈老灵前,达官贵人、富商巨擘、政党领袖、凡夫俗子……同来致祭;平日对沈老颇有微词,不屑与沈老为伍的华团领袖惧怕舆论批评,硬着头皮前来致哀,更有为了陪后台老板或执政党头头,不得不来几次的所谓华团最高领导人。


赵明福小人物一个,事业刚刚起步,又是民联成员,除了民联领袖,执政党和崇尚与执政党挂钩的华团一级领袖都不到场致祭,只派第二三线人物当代表;有自诩华社领袖者,为了申请拿督衔头,躲到远远不敢现身。但是,有正义感的各民族领袖、华团人士、各阶层、各行业的小人物,自动自发从全国赶来致哀,场面悲壮。对沈老,惋惜高于一切;对赵明福,则是义愤填膺,痛诉反贪污委员会欺压良民,要为明福讨公道,伸张正义、维护民主人权。


沈老和赵明福的追悼会同是在培中大礼堂举行,沈老追悼会充满哀伤,赵明福的则是慷慨激昂、悲愤满怀,人数比前者多几倍。


赵明福以证人身份到反贪污委员会供证,活生生走进去,抬出来的却是一个死尸。大好青年死得不明不白,有关方面全力推诿责任引起公愤,才有那么多人来致祭、送殡;由于他的冤死反映制度的败坏和官员的滥权,才有那么多人主动在全国各地举办追悼会,踊跃出钱给为他的孩子设立的基金会。


尽管有人紧随老大指挥棒种族化赵明福之死,说他的死只是真相未明,是“有心人”大肆渲染和大搞情绪把他塑造成民族英雄。这类人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不到群众的强烈不满是对整个制度的控诉,不是狭隘的民族情绪的反射。各族人民共同为一个人冤死哀伤,说明这是跨越种族的重大事件,赵明福的死重于泰山,他是全民的好儿子,是我们的骄傲。

2009.7.3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09年7月29日星期三

一雨成災

一雨成灾已经是马六甲人挥之不去的梦魇,小雨小灾,大雨大灾,遇到涨潮,惨不忍睹。周一,马六甲人就遭遇一雨成“大”灾之苦。


马华新闻局说“同样的水災在2007年已经发生一次,政府至今居然还沒有采取应对措施,导致历史重演。”行动党说一雨成灾现象已持续20年,每次事后当局都表明会治水,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问题未解决,反而更为严重。


谁的责任?不论当局怎么解释,事实摆在眼前,人民要见到成果,不是高官赶到现场“安抚”一番,安顿灾民、发补赏金,然后许下诺言就可以安民心的。


首席部长说,甲市政府耗资1亿2800万令吉的闪电水灾治水计划,还有9000万令吉大水灾治水计划,部份已在进行中,但仍然无法全盘解决问题,希望治水大蓝图落实后,能够解决。


12亿令吉大蓝图什么时候出炉并落实?答案是“耗时一年,上个星期才完成,本周二(728日)将提呈州行政议会讨论。”真是急惊风遇到慢郎中!


或问:当局不是在哥打拉萨马那建了水闸,为何情况越来越糟?


且听父母官说:拨电市政厅公共工程局瞭解了解水闸操作情況,官員表示水闸已不属市政厅管辖,而是由马六甲河发展机构负责。根据马六甲河发展机构官员的说法,周一(727日)海水水位在1.4米,高过路面的1.1米,如果开哥打打萨马那水闸的话,雨水倒灌,必将加剧水灾情況。


水闸主要是引水并控制流量,起挡水和调节水流作用;枯水期抬高水位,满足上游取水要求,洪水期提闸泄水。


水闸如果只是“抬高水位”而不能“提闸泄水”,只能算是“半个”水闸。很不幸,我们的水闸,正是如此!


稍有常识的人,当会知道不是设计出了问题,就是建在不适合的地方。当初选择这个地点建水闸,接受这个设计,到底是为了疏导河水避免一雨成灾,还是储水让市民能够在河上划艇玩乐?


这一切,难道可以用一句“希望大蓝图落实”使人信服吗?


上世纪70年代发生在美国的水闸门事件,导致尼克逊总统辞职下野;记者伍华德与伯恩斯坦因勇于揭发,赢得普里兹奖。我们这里当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民之所欲常在我心”不是为官者的口头禅吗?有责任感的父母官优先考虑民需,是必要的。

2009.7.29.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09年7月24日星期五

鑽石鑽石我愛你

有人以“钻石级领导人”形容团队的中坚分子。


这么形容团体理事,非但罕见,也可能是头一遭;这么说,可能受了直销业的影响,直销业的确把顶尖人才列入钻石级的。


直销业者必须经过重重考验,业绩异常标青才能登上这个等级。一旦进入钻石级,佣金之丰、利益之大不在话下。得此殊荣,就是勤奋、效忠的集中表现,是同侪羡慕的对象。


华团工作没有报酬,性质也与直销业截然不同。华团理事只有付出,很多时候还得任劳任怨;华社也没有如直销业有一个广被接受,以业绩为主要标准的审核制度,可以用来鉴定某某华团理事属于哪一等级。因此,分级分别,纯粹是领导人的主见,难免有私相授受,互相吹捧的意义。


钻石需要在130-180公里地下埋藏1030亿年才能成形,几百吨钻石矿平均只能采到1克拉金刚石,能够达到钻石级的就更少了。钻石由于稀少而身价不凡,又由于美得那么明清透彻,令人陶醉、窒息,成了完美的象征,有能力者莫不以拥有高克拉钻石为荣。


钻石太少又太珍贵了,以玻璃、人造尖晶石、水晶或黄玉假冒的廉价钻石仿制品于是充塞市场,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大文豪莫泊桑的短篇名作“项链”,写的就是爱慕虚荣、拜金主义的小资产阶级为了面子,向富贵朋友借钻石项链出席舞会,不小心丢失了,靠借贷买回一模一样的一串还给朋友。含辛茹苦,穷一生之力还请债务之后才敢对朋友提起丢失的事,朋友却怪他们没有早说,因为借给他们那一串原来是假的!


莫泊桑时代的假钻石当然没有今天的人造钻石那么逼真,却也害了虚荣心重的夫妻一辈子;今天的造假技术炉火纯青,见到璀璨光芒的钻石,怎能不细辨再三?


钻石收敛光芒,停留在中古矿石堆中,不断积聚天地精华,坚硬又细腻;经过雕琢的钻石,在太阳折射下火彩四射,绽放风情!就如真正的人才,外表莫不平凡普通,只有在真正懂得欣赏的人面前才会迸发生命的热情。


晋身钻石级的直销业者如果不自爱、不珍惜成果,必定因恃才矜己而原地踏步甚至不进反退,误了终身;钻石级华团领导人如果没有真材实料而是靠互相吹捧出来的,终将原形毕露,丑态百出,贻笑大方。

2009.7.2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09年7月17日星期五

以古为镜



华人和猪分不开,象形文字“家”就是屋顶下面养猪,没有猪不成家。华社对一切不利猪的言论、政策、行动、措施高度敏感,其来有自。

长期被华社指责“当家不当权”的马华,利用吉打州民联政府贸然拆除州内唯一宰猪场事件揶揄宿敌行动党,当先锋的各州马青领袖更是争着跳出来,要行动党立即退出民联向华社谢罪。

初任甲州马青团长的魏喜森也不甘落后,发连串文告严厉指责林吉祥父子后知后觉,嘲笑行动党不敢挺身维护猪农利益,任由回教党为所欲为。

政党基于政治利益攻击敌对党无可厚非,但是,“以一根手指指向别人,却有三根指向自己”,甲州马华领袖声讨对手时,何不重温甲州猪农辛酸史,查看马华对养猪业做了什么?

马六甲曾经是全国第二大养猪区,1999年州议会通过养猪法令以来,猪农一直在没有准证之下经营,马六甲的养猪业日趋式微已是不争的事实。

2007年904事件是一大转捩点,当天,州政府出动几个政府部门,加上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军警包围巴也明光养猪区,用类似对付恐怖分子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村民。马华有没有在第一时间和村民一道,站在最前线力抗霸权?马华两位行政议员事前事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马六甲人记忆犹新。

州政府软硬兼施之下,黄台之瓜的猪农数目,已经从162家减至84家;904后削减加速,至今只剩下36家,猪只从14万头锐减至首席部长认为“合理”的4万8千头,使甲州从猪只出口州变成必须从外州引进生猪才足以应付日需。这一切,与马华行政议员力劝猪农面对现实,接受州政府献议领取补赏金改营他业息息相关。

兽医局日前又限定每亩地只准养40头猪,母猪数量只可减不许增;猪农视为“间接毁灭养猪业”,并表达“4万8千头是最后防线,不再让步”心声。马华行政议员轻描淡写说:“信件是列常提醒用途,不是强硬要猪农配合”能安人心吗?当局会不会在期限过后采取与904同样手法对付“多养”的猪农,更是令华社忧心忡忡。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发言前多读历史,以人为镜、以古为镜,说的话才有说服力。

(2009.7.17.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以古为镜

华人和猪分不开,象形文字“家”就是屋顶下面养猪,没有猪不成家。华社对一切不利猪的言论、政策、行动、措施高度敏感,其来有自。


吉打市政局的“老臣子”为了制造民联矛盾,贸然拆除州内唯一宰猪场事件已真相大白,长期被华社指责“当家不当权”的马华却紧抓不放,当先锋的各州马青领袖更是争着跳出来,要行动党立即退出民联向华社谢罪。


初任甲州马青团长的魏喜森也不甘落后,发连串文告严厉指责林吉祥父子后知后觉,揶揄行动党不敢挺身维护猪农利益,任由回教党为所欲为。


政党基于政治利益攻击敌对党无可厚非,但是,“以一根手指指向别人,却有三根指向自己”,甲州马华领袖声讨对手时,何不重温甲州猪农辛酸史,进一步了解究竟马华对养猪业做了什么?


马六甲曾经是全国第二大养猪区,1999年州议会通过养猪法令以来,猪农一直在没有准证之下经营,马六甲的养猪业日趋式微已是不争的事实。


2007904事件是一大转捩点。当天,州政府出动几个政府部门,加上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军警包围巴也明光养猪区,用类似对付恐怖分子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村民。马华有没有在第一时间和村民一道,站在最前线力抗霸权?马华两位行政议员事前事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马六甲人记忆犹新。


州政府软硬兼施之下,黄台之瓜的猪农数目,已经从162家减至84家;904后削减加速,至今只剩下36家,猪只从14万头锐减至首席部长认为“合理”的48千头,使甲州从猪出口州变成必须从外州引进生猪才足以应付日需。这一切,与马华行政议员力劝猪农面对现实,接受州政府献议领取补赏金改营他业息息相关。


兽医局日前又限定每亩地只准养40头猪,母猪数量只可减不许增;猪农视为“间接毁灭养猪业”,并表达“48千头是最后防线,不再让步”心声。马华行政议员轻描淡写说:“信件是列常提醒用途,不是强硬要猪农配合”能安人心吗?当局会不会在期限过后采取与904同样手法对付“多养”的猪农,更是令华社忧心忡忡。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发言前多读历史,以人为镜、以古为镜,说的话才有说服力。

2009.7.17.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09年7月14日星期二

封街賽車

水上嘉年华搞到公路赛车,确是创举。


赛车也是运动项目之一,常年性的世界大赛车往往一票难求,拥趸们不惜代价争取到现场观看紧张刺激比赛的机会。


所有运动都是一样,比赛场地的设备和条件非常重要,尤其是赛车这种比速度、比技术、比勇气、比大胆的剧烈运动,更需要完善的设备和安全措施保障参赛者与观众的人身安全。


世界著名赛车场之一的澳门跑道,就是利用原有公路进行的;新加坡新近增设的夜间跑道,也是加强现有道路、改造成符合标准之后,一物两用的。


我们是历史城,原先的道路是为马车而设的,并不适合现代马路需求。改了又改的所谓“康庄大道”也不过尔尔,与赛车跑道最基本要求仍然非常遥远。


就在这样的“通衢大道”上,把两端路口封起来就搞起赛车,让体力充沛的年轻人过风驰电掣的赛车瘾,不能不佩服当局体恤年轻人之苦心!


年轻人获准在平日必须规规矩矩驾驶的道路上大飙特飙大展身手,不亦乐乎!却导致市区交通瘫痪,苦了大众。


当晚正是周末,是车辆最多、交通最拥挤、最热闹时刻。没有事先公布改道路线,也没有安排人员疏导车子,乱成一团,行不得也哥哥!来自外州的车子,对马六甲道路的认知有限。只晓得遵照大路走,不若本地人可以抄捷径走小路。于是,有人因塞车去不了餐馆,有人失约,有人肝火大盛,有人……一句话概括:苦不堪言!


这么做是鼓励飚车吗?当局有很多解释,却难以令人信服。内阁要严厉取缔飚车,我们却背道而驰,鼓励年轻人这么做,让他们心痒痒,平日也在市区“表演、训练”赛车技术。


或许是有人认为马六甲喜欢飙车的年轻人都是严守交通规矩、奉行礼貌驾驶的,办大型活动的时候也来搞赛车,让年轻人发泄平日“循规蹈矩”的闷气。年轻人是国家未来主人翁,是接班人,怎能不搞些迎合他们口味,争取好感的活动拉住他们的心?何况年轻人的投票倾向又那么令人“担忧”!


基于活动或庆典需要而封街封路,无可厚非,市民可以忍受。即使这样,也必须事先公布详情,让市民预先了解交通安排,同时要有执行人员在场指挥、疏导,怎能想到就做,为了满足少部分人而要市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这么做,对政府的形象又有何等帮助?

2009.7.14.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09年7月10日星期五

見人和見鬼


孔夫子对口蜜腹剑是深恶痛绝的。《论语》:“巧言令色,鲜矣仁!”口语化说,就是花言巧语的人,很少有仁爱之心。


嘴巴像蜜糖,擅长以巧言妙语博取对方欢心的人,怎会有仁爱之心!他们说的往往不是真心话,只是为了讨好或者获得信任,虚伪取和,尽说对方喜欢听的话,甚至降低身份以下三滥的粗俗言词投其所好。

这类人还有一个特色,就是能够对不同的对象说不同的话。套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真正有本事,无需舌灿莲花讨人欢心。可悲的是纯以成败论英雄、人鬼不分、忠奸不辨的现实社会,说真话、坦率直言往往吃亏,反而是居心叵测、见人见鬼说不同话的人最吃得开。


某大组织出了一位凭这种手段当上最高领导的“强人”,先是勤勤恳恳为组织做事,取得信任后就拉拢亲信排斥异己,进而在选举中耍手段拔除眼中钉。顺利坐上“龙椅”之后,有如鱼跃龙门,八面玲珑伎俩发挥得淋漓尽致。风头之健不在话下,还得到官方赏识,光宗耀祖,怡然自得。


势力巩固了,臭味相投之徒如蚁附膻,有商贾巨擘、高官贵人,也有不学无术、无枝可依的投机族,自然免不了因争宠或分不到骨头而闹翻、哭着走吠着闹的哈巴狗群。更有人凭财力和学历几乎几乎挤上高位了,却因趾高气扬之下言辞犯了众怒而不得不黯然离去……


踌躇满志,高喊“好彩老夫(老娘)够奸”之余,自然想要把毕生所学、赖以晋升的鼠窃狗盗伎俩教导衣钵传人。一字不漏照抄前人字句显不出博学多才,巧妙改变几个字变成“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制造“更上一层楼”的假象!


要达到这样的境界,会说人话鬼话之外,还必须具备区分人和鬼的本事。特别是遇到人鬼不分,兼具两种性格、可以不断转换原型的人,更要不时作出智慧的选择,才不会把捏不准,吃不了兜着走!


口说容易,要像“强人”一样把偷鸡摸狗伎俩发挥到极致而无往不利,毕竟不是易事。要求高,“强人”身边的亲信于是不断换人,有如走马灯一般令不知内情者眼花缭乱,摸不清桌底下打什么牌。


口蜜腹剑、居心叵测之徒耀武扬威的团体,肯定乌烟瘴气,奇谈妙论、胡言乱语满天飞,不足为奇!

2009.7.10.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09年7月8日星期三

不許協助選民登記?

绞尽脑汁,想不通为何选委会百般为难反对党协助选民登记。


法律规定:年届21岁的年轻人可以登记为选民,在选举中尽公民义务投票,选出心目中理想的代议士,不登记就失去这个基本人权和权利了。


经过多年争取,我国虽然已经是全年登记了,但是选委会在这方面的工作显然不足。选委会目标是每年至少为150万人登记为选民,至今却没有达致。根据选委会统计,目前还有约500万人没有登记,七成是介于21岁与35岁之间的年轻人,可见我们的年轻人多么不注重基本人权。


马六甲虽小,却也有7万人尚未登记。政党自动自发为选委会效劳,协助登记选民,本来就是好事,为何处处为难?


全国大选落在明年三月的传闻甚盛,如果属实,12月将是新选民登记的截止期限。选委会不但本身应该快马加鞭催促未登记者赶快登记,还要感激政党的协助才是。


行动党出动到夜市展开选民登记,目的无非争取多一些人成为合格选民,尽国民义务。负责这项工作的州议员说,他们在现场只是呼吁尚未登记为选民的公民前来登记,没有政治演说,出发点是单纯的。可是“开裆”以来,受到百般阻扰。先是选委会说SPR字眼不能滥用,又有市议会执法官“好言相劝”申请准证;取消布条上的SPR字眼后,却出现选民登记不能和政党挂钩等等选举法令没有明文规定的说法,最近又通过电话“指示”布条上不可以有投票箱图案,令人高度质疑当局是不是不愿意让反对党协助选民登记。


不可思议的,是上周四在新马六甲花园夜市进行时,竟有一群自称武吉卡迪巫青团员到场强力阻止导致肢体冲突,两位行动党州议员受伤。事前,在场的警方人员目睹这批年轻人用不友善言语挑衅不去阻止,反而劝反对党“收档”以息事宁人。事情闹大了,才将一人逮捕归案。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首席部长针对这回事发言时,非但不谴责暴力,反而指责行动党“好闹事”。法治国家,怎么可以默许公开暴力?怎么可以袒护操弄法律的滋事者?护短岂是州首长该有的作为?


行动党已经报案要求警方严惩使用暴力破坏选民登记工作者,希望警方公正处理的同时,我们也希望首席部长能够以国阵首长地位,训令属下不要把法律操在手中;更希望他果敢发挥问责精神,愿意为自己或属下的行为负责!


选举时多一些人投票,就越能彰显民主法治的可贵,投票结果越凸显民意所向!协助选民登记,人人有责!

2009.7.8.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09年7月3日星期五

鬧劇與亂亂亂

甲华堂会员大会第二天,星洲日报和中国报马六甲版分别以《华堂大会上演“闹剧”》和《华堂大会乱、乱、乱》为头条,斗大红字标题横跨全版,引人瞩目。

大会堂自诩华团最高组织,一年一度的会员大会非比寻常,被主流媒体形容为“闹剧”和“乱”,华社心有戚戚焉,不知领导层衮衮诸公感受如何?

报道说,议程进入讨论主席陈瑞燕认为“不是提案的提案”时,孤军作战的提议人廖明安与当权派“群雄”交锋,唇枪舌剑,现场气氛紧绷。据知,某理事曾被高层领导人以“开会,严肃些,不要开玩笑”斥责。

二十岁出头的廖明安在这场被形容为“以大欺小”的“战斗”中,当然不敌气焰万丈的当权派。不过他坚持发表意见的权利、据理力争的勇气,赢得好评。他的提案或未臻十全十美,但是只要人多的一方放低姿态,就不会被评为“闹、乱”了。

且看当权派诸将的精彩高论:“廖明安不可以在提案未讨论前就登报,理事会一定要采取行动对付廖明安”、“要对付独家报道这两项提案的报社”、“这个提案歧视神庙组织,当作是第二等的华人组织”、“我会一、二、三、四,算不算懂华文?”、“我们要一个华社,一半会员是华人的团体就可以进大会堂”、“华堂非教华语的地方,也不是一个语文组织,没必要这样来限定”……

最具震撼力和必须深入研讨的,是原任副主席刘进发有关华团用语的言论。他说:“华堂应该用马来文开会,因为我们必须遵守社团法令的条例。”他转身询问在场理事该用何种语文,他们以“用英文和马来文”大声应和。

不知饱学的刘进发根据哪一条宪法、哪一章哪一节社团法令这么肯定?华总一定要认真看待他的高见,请他到各州华堂作专题演讲,劝请华团遵守法律用马来语文开会、记录。应和的理事最好随行,为刘进发打气。

有趣的是星洲日报以贬义的“闹剧”形容甲华堂大会,忽略了主持当天大会的议长是该报阅报计划主任黄月光,该报高级记者、前马华巴也明光区会副会长锺君胜则以最高票入选来届理事会个人理事,该报资深通讯员兼广告员张秀英据说是陈瑞燕“钦点”的妇女组主席,妇女组的第一项活动就是与星洲日报联办嘉年华会,会员大会前夕访问廖明安而使提案“未讨论就见报”的,正是该报高级记者赖碧清!

究竟是“正义至上”的必然,还是“大水冲走龙王庙”?

2009.7.3.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09年7月1日星期三

原來如此

1999年台湾921大地震,救援人员发现许多倒塌建筑物的柱子偷工减料,中间塞满空罐和纸张,只有外层包着洋灰。承建商不择手段牟取暴利草菅人命,莫不以此为甚!

2008年四川512大地震也传出豆腐渣工程致使数百间学校倒塌,无数宝贵的未来主人翁就丧命在无良的贪官手中,人神共愤。

我们得天独厚,没有地震台风这类天灾,虽也发生过地陷、天桥迸裂、建筑物倒塌等等事件,却没有那么严重。马六甲日前发生的“洋灰告示牌内塞保利龙”和“新路牌一拉就出土”事件尽管引起涟漪,肯定不能与上述二例相提并论。只是居安思危,不能不有所警觉。

这块“置放”在甘榜于绒巴西路口的洋灰告示牌,被车子撞毁后断成两截倒在地上,被下乡访问的市议员发现,仔细一看,原来里边塞了保利龙。

承包商坦诚承认这么做是为了搬运上的方便。她说:“告示牌包括安装费每个500令吉,保利龙的成本比洋灰贵,又何必要偷工减料?……就算是用洋灰,经车子一撞,也是会断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路牌是“放”上去的,塞保利龙不为其他,而是方便运输!

虽不是见多识广,却也知道几十吨的机械、汽锅之类,都是在工厂完成之后运到订购者手中的。告示牌多重?运输那么难搞吗?

一拉就出土事件,匪夷所思。发生地点是怡力海滨花园,这是居民自2003年开始就要求的新路牌,各方落力协调下,好不容易得到的。

居民还来不及高兴,新路牌就在二位市议员随手一拉之下“出土”了,显然是立得非常不稳固。尴尬的市议员说:“承包商的工作很随便,我很不满意。我会向市长反映,要承包商再来改善。”

幸好尊贵的父母官只是随手一拉,若是为民服务倦了、累了,想靠在新路牌喘一喘气,岂不是跌得四脚朝天!如果后面恰好是大沟渠,不堪设想!

路牌“入土”深一些必然增加成本,但是,“君子好财,取之有道。” 如此草率,岂是为商之正道?当局如果只是要求承包商“再来改善”就满足,那就未免把标准定得太低;不够彻底,难保类似事件不会重演。

先进州啊先进州,你什么时候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