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31日星期一

大家吃咸鱼咸菜咸粥


成熟的政党和睿智的领导人一定在大败之后卧薪尝胆,准备东山再起。马华在2008年大选的成绩是建党以来最差劲的,可是大输之后的马华非但没有痛定思痛,反而陷入激烈的党争,内斗连连。

蔡细历斗倒翁诗杰和黄家定,坐正得来不易的总会长宝座之后,喊出动听的“高调论政”。预料不到的是他的所谓高调,不是集中精力在政治政策的纠正改善方面,而是把许多关系到华社权益的事搁置一旁,该做不做而加紧攻击被认为最大威胁的行动党,大有行动党一垮,马华就此一帆风顺之势。

来届大选近在眉睫,高调论政取得预期效果了吗?马华百万党员领悟了总会长的感召,斗醒了吗?显然没有,否则总会长就不会为了激励士气,作出“成绩比2008年大选差就不入阁”的决定。中委会为他背书之后,正式成为党的大选策略了。

“当家不当权”逾半世纪,马华上下恐怕已经认定是“理所当然”了,沉迷在“有人在朝好办事”的掩护下,大过官瘾。蔡细历应该是看到这一点,才向全党做出这样的“恐吓”。

蔡细历曾经提醒马华领袖不要只当“开幕、闭幕、鸣锣、剪彩”四种人,他说:“开幕或闭幕后就回家的行为,已不再适合现在的政治,人民代议士不能对选民敷衍了事。”恨铁不成钢心态表露无遗。

只是谆谆告诫毕竟离不开苦口药,当惯了四种人的马华领袖是听者藐藐,蔡细历的“苦心”似乎白费了。

马华代表大会前夕,善于演出的蔡细历于是在总部举行的的团结宴上直截了当说:“一旦马华在来届大选惨败而不入阁,明年的团结宴就不能吃到像今晚这么丰富的海鲜佳肴……大家就只能吃咸鱼、咸菜和咸粥。”

近乎开玩笑的反面话,对过惯了吃喝玩乐(借用马华前总会长林良实公子林熙隆语)的马华党员会能否起立竿见影之效犹是未知数;总会长被迫以粗俗的话警示属下,党员素质之低,可见一斑。

咸鱼过去是普罗阶级用以取代大鱼大肉的主菜,可是现今的咸鱼不再便宜,咸鱼极品、中等大小的梅香咸鱼一条要百多令吉,北马人喜欢的丹佬咸鱼更是贵得惊人,普通人吃不起,只能吃小鱼腌制的咸鱼。没官做,惯于吃香喝辣的“四种人”,恐怕非梅香、丹佬不能入口吧!

2011.10.3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27日星期四

甲华堂恢复合法地位


1024日中午,内政部副部长李志亮捎来喜讯:甲华堂上诉成功,无条件恢复合法地位!

正义得到伸张,连日奔走的原理事放下心头大石,焦急等待上诉结果的全国华团和关心甲华堂的各阶层人士松一口气,无不额手称庆!民情不可违,华社再一次展现了无比坚强的凝聚力,为了华社尊严,为了共同利益,团结一致捍卫到底。

早一天的华文报已经刊载“好消息”了,不过除了东方日报,其他都颇有保留说“极有可能”重开会员大会。内政部白纸黑字复函清楚志明是“无条件”恢复合法地位;李志亮说 “应尽快召开大会厘清程序”,是开特大来纠正章程有关选举的不明确条文,与此次事件无关。

撤销注册的事圆满解决,理事会当务之急是整顿内部事务之后,把精神放在明年的文化节火炬礼和承办的文化节,一定要把这两个活动搞得轰轰烈烈,交出亮丽成绩报答华社的关怀。

投诉阴谋失败,华社共识是:揪出投诉者,让华社认清这批人的狰狞嘴脸,唤醒华团紧守门户,别让他们混进来搞风搞雨。

华社早已绘声绘影盛传是幕后主使人在主导,投诉者是同一籍贯的二女三男共5人;身份已是呼之欲出,因一些因素,不能明说。

中国报说:“幕后主使人搞这么多动作,原本只想让甲华堂会员大会重开并重选,为此通过向某方施压,企图影响社团注册局决定,未料到当局竟然吊销大会堂注册,令幕后主使人也大感意外,始知玩出火了。”有人向记者说“希望见到重选”,也有人说“最多是重选,撤销注册感到震惊。”明察秋毫的读者,可以从字里行间嗅到一些东西。

圆满解决,甲州马华处境最尴尬。颜天禄说华社的事就是马华的的事,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表态,要到理事会代表上国会见李志亮当天,才匆匆忙忙发文告?

华社认定马华涉及并非无因。陈瑞燕一伙紧跟马华过步伐,众所周知;陈瑞燕入主六年,马华各级议员频频现身华堂主办的大小活动。新愿景团队的盛大就职礼宴开120席,华社俊彦和华裔议员、华基政党领导都踊跃出席,独缺马华;随后的《三山九九重阳登高》,仍然不见马华议员或代表的踪影。

华社另一个共识是:李志亮的表现可圈可点,如果每一位马华部长副部长都能够像他一样,以华社意愿为依归积极协助华社,何愁赢不回华人的心?

2011.10.28.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24日星期一

华堂有难,八方来援


支持甲华堂恢复注册的力量,终于汇成一股洪流。10月19日晚上在培风思源楼坏萱堂举行的《华团为何物?一指定存没!》座谈会出席者多达800多人,场面感人。

一家华文报以《怒气围绕座谈会》为大字标题,第一段报道说:“培中怀萱堂今晚不再有浓浓的文艺气息,而是有著一股集結州內外爱华社人士的怒气!”道尽出席者的共同心声。

会场四周挂满了50多幅由全国各地华团致送的横幅,表达“捍卫华社尊严,拯救华堂劫难,恢复合法注册”、“华堂有难,八方来援,捍卫结社自由,保卫民间自主”等坚定立场,激奋人心;森州76华团致送的大幅布条,更是引人注目。

这是有中华工商总会联合七个华团主办的座谈会,邀请甲华堂原理事会法律顾问谢振伟律师、顾兴光、陈亚才主讲。谢律师参与整个事件的演进过程,清楚交代了甲华堂原理事从上注册局解释一直到收到注册局发出红色的撤销注册通知,指出根据社团法令和先例,撤销之后,由前会员注册的类似团体可以申请拿回被没收的资产。这番话让人恍然大悟,终于了解为什么在上诉期间,就有人迫不及待商讨成立“新华堂”的事。

顾兴光抱病登台迎来热烈掌声的鼓励,他十多岁参与社会活动,累积了丰富的经验。他说,以前的注册官是社团的保姆,协助民间组织面对和解决法令问题,现代的注册官却是杀手,不能以宽容态度指导社团遵守法令。

他非议“接获投诉,注册官就动用极刑”的轻率,单刀直入指出甲华堂事件“被怀疑背后有动机,也并非全无道理。”一针见血,不愧评论人本色。他也抨击筹组新华堂的人是分裂华社,别有居心。

陈亚才在马六甲做过多次讲演,他诙谐有趣的谈吐,由浅入深的诠释,还有发人深省的内容,使会场紧绷的气氛变得轻松,不时传出笑声。深入思考他的话,却是笑中有泪的。

三位主讲人和各地华社领导人受邀发言时,无不认为危机就是转机,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希望甲华堂很快恢复注册,也提醒华团尊重法制。

原理事会主要理事曾经向注册官提起不少华团事后补签都可以过关,为何甲华堂不能?注册官的回答非常妙:因为没人投诉。投诉的五人是当晚的众矢之的、林卧豹说的“不把投诉人揪出来,前任堂主就脱不了嫌疑”赢得满堂喝彩,绝非无因。

(2011.10.2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20日星期四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一石激起千层浪,注册官凭五个人的投诉,以会员大会出席人数不足法定为由,撤销甲华堂注册,在华社引起极大回响。

地方性团体的事,要得到报馆的青睐,把新闻刊登在全国版,难如上青天。这一回全然不同,各华文报都以显著版位在全国版刊载相关报道,尤其是甲华堂原理事会发表的文告、谈话,包括青年团反击陈瑞燕和给华社、华团的公开信,都原文照登。

得道者多助,舆论一面倒。全国已有近百个团体和个人,或发表联合文告,或作出谈话,无不对注册官轻率行事高度不满,明确表明全力支持甲华堂原理事会,誓当甲华堂后盾的坚定立场。

舆论的压力,终于使处境尴尬的甲州马华不得不召开州联委会会议,发表六点声明,表明马华与此事无关,不过,华社的事就是马华的事,联委会将寻求内政部副部长李志亮协助甲华堂解决困境。

马华是主动这么做的。这个改变,和马华行政议员早前提的先决条件“若中华大会堂要求……”迥然有异。马华释出善意,不过拍子还是慢了好多。原理事会代表在马华发文告当天,已经到国会和李志亮会面并得到他“积极协助解决”的承诺了。

有人认为,纠纷既起,双方应该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何必扩展到全国范围,斗个你死我活。又引用巴生树胶公会的事,说那么大的事,双方都能够坐下来谈,和平协商解决争端。甲华堂原理事会应当诚心诚意邀请对方过来谈,不应认为理在己方,咄咄逼人。马华的江雪霞之流,更直接指责是原理事会“嚣张”带来的后遗症。

说这些话的人,显然是站在“以和为贵”大前提来充英雄、做和事佬,却不知恰恰暴露他们没有深入研究事态的来龙去脉,只会闭门造车。他们以为万事只要抱着“和”的诚意,就一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殊不知甲华堂事件是一批输不起的人,抱着玉石俱焚的狠毒居心,藉政治力量要置甲华堂于死地。

甲华堂的事和巴生树胶公会纠纷截然不同。后者是阵地战,双方都亮出身份,提出己方论据力争到底;甲华堂是五个居心叵测的人暗地里向注册局和“最高层”告状,投报人丝毫没有敢做敢当的勇气,始终不敢现身。原理事会若要邀他们坐下来谈,该邀请谁?频频亮相的陈瑞燕可以代表这些人吗?她已再三表示不知道谁投报了,总不至于不打自招吧!

(2011.10.2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17日星期一

甲华堂被撤销注册



几经努力,甲华堂还是避不开注册被撤销的厄运。

甲华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会员大会出席人数不足法定而被撤销注册的大会堂;马六甲州政府很喜欢喊“一切从马六甲开始”,如今又添加一个新的纪录,但是这绝对不是好事。正如工商总会会长陈保成所说,此例一开,“不只是甲华堂,其他被视为政府压力集团的方面,都有可能成为政治的棋子。”

曾经处理华团案件的郑今智律师说:“显得很不正常。”不正常何在,华社心知肚明。

华社反应强烈是预料中事。普遍认为,犯错的是主宰当天大会的前朝理事,注册官却引用可以冻结现任理事的第49条社团法令,矫枉过正。甲华堂绝大多数理事是甲州华团主要领导,被冻结的后果是大半华团陷于瘫痪而无法正常操作。这是没有人愿意见到的。

各报报道指出:当天大会开始时,柯新庆就针对法定人数提出质疑,时任主席陈瑞燕,还有帮腔的文亚苏,异口同声说根据修订的章程,投票的会员也是出席者。二人坚持足够法定,要会议继续进行。

问题的根本,是大会由不称职的议长王志忠长主持,轻易听信陈瑞燕、文亚苏的话让大会继续进行。他在事后被记者追问时说的话,显示他至今仍未了解议长的职责和权限所在 。尤其可叹的是他对自己失职造成的严重后果,丝毫没有悔意。

前朝灵魂人物陈瑞燕是关键。甲华堂注册被撤销后一个星期后才现身星洲日报,指控青年团“搞政治活动”是注册被撤销的导因,第二天又说是华堂青反对流会的,对她当天坚持出席人数足够法定的说法绝口不提。可笑的是她透露注册官曾经问她出席人数的事,她回答只有22人,不足法定。同一个脑袋对同一件事的观点,时空对换了,居然南辕北辙,人格分裂严重至此,无需多费唇舌。

文亚苏帮腔时气焰万丈,出事了,却不敢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到底,岂是政治人物该有的作为?文亚苏很喜欢在文章中引用柏杨《丑陋的中国人》关于酱缸文化的句子,他的态度,恰恰就是酱缸文化的典型。

崇尚党团挂钩的前朝要员陈宗鸿公开表示这个阵营已经讨论组织新华堂的事, 暴露有人不希望甲华堂上诉成功的居心。果真有人在甲华堂上诉失败后立即提呈成立新华堂的申请,然后在政治力量配合下在短期内获得批准,华社肯定不会惊讶。

(2011.10.16.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14日星期五

华团领袖参选



1999年大选,华总召集属下十三州大会堂,联名在各报刊登全版支持执政党的广告,“照本唱戏”的华团不少,一时蔚然成风;前些时候,执政党放出有意委华团人士当上议员,授以官位的消息,有人自我陶醉,歌颂政府尊重民意,隐藏议程分明是“舍我其谁”。

308政治大海啸之后的来届大选,被认为是国阵与民联的殊死战,双方形势险峻,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国阵占了执政优势,不断向华社释出善意,糖果漫天派;马华为了挽回颓势,频频向华团积极分子招手;民联不甘示弱,也有类似行动;于是有人跃跃欲试,高唱华团领袖参选可以“左右逢源”。

有了过去公开支持执政党的记录,华总的态度和立场究竟如何,备受关注。

万众期盼之下,方天兴总会长终于明确表态:华团应该秉持超越政治党派,不超越政治立场及原则,以免华团卷入政治纷争导致内部分裂;要参政及参选的华团领袖,必须在华团及政党间有所选择,华总不可能为他们站台。

华团与政党的宗旨、使命、方向和目标都有显著不同,不能混为一体;选择在政坛施展拳脚的人应该远离华团,让华团有一片净土来贯彻使命。

“关心政治,超越政党”向来就是华团坚持的立场,可惜在有心人部署下,党团不分日趋普遍,不少华团领袖经不起威迫利诱迷失了方向,忘了使命,公然鼓吹党团挂钩的好处,使华团成为政党的附庸,唯命是听。政党的御用文棍则不断通过各种管道,力陈华团不应排斥政党人士;一些已经混入华团的吃党饭党工,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把政党政治带入华团,却无法解释一旦党的立场和华团有冲突时,他应该站在哪一边。

华团的使命就是不畏权势,不计个人得失为华社做事,说应说的话,做该做的事,一旦走党团挂钩路线,难免受到政党政治的牵制而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应说不说,该做不做,如何贯彻使命?本位置之脑后,团体成了政党的附庸,领袖犹如政客的跟班,公信力荡然无存,这样的华团,还有存在价值吗?

甲华堂注册被撤销,与政治因素不无关系。方总的话,对那些把华团当跳板,企图左右逢源进军政坛的投机分子来说,是当头棒喝;对那些有意或者已经混入华团,并且占据重要领导职位的党工来说,是醍醐灌顶。这些人如果不愿在华团与政党之间做出选择,必将被唾弃。

(2011.10.13.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9日星期日

论早死早好



有人为老友被诅咒“早死早好”大发牢骚。

华人认为,50岁之前去世是夭折,也就是早死;没有人乐意早死,更不愿意听到人家咒自己早死。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有的人活了几十年,对社会一无贡献,生命在平平淡淡中度过;有的人虽然早死,却留下丰富的文化财富让后人享用。音乐家莫扎特、舒伯特、冼星海、聂耳、施光南都早死,却创作无数传唱不已的优秀作品;汉奸汪精卫61岁死的时候,全国人民放鞭炮庆祝,认为他早死早好。可见一个人的定位,不在于早死或晚死;死后能否得到世人的怀念,不在于死的年龄,而是他的贡献。为非作歹的人活得越久,带来的祸害越大;有用的人生命即使短暂,也能够创下伟大的事业,让后人缅怀不已。

早死有不同类型。一是自己控制不来,非死不可的,如得了绝症、意外、车祸、暴毙、革命失败被捉去杀头、走私毒品被判死刑等等,这些早死的人留给亲人无限的怀念和追忆;另一类是自己找死的,如自杀,给亲友留下来的是万般的无奈。

自己找死也有多种情况。有人厌世自寻短见,有人认为活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干脆死了算,也有追求完美的人,自认为不能再有任何突出表现而寻死。最突出的代表人物是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和美国作家海明威。川端康成曾经在他的作品中以“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话”透露悲观情绪;海明威因《老人与海》这部作品名满天下,他认为没能再创作出很有影响的作品而得到精神抑郁症,进而消极悲观,终于像他的祖父和父亲一样以自杀解脱自己。

有一类人,死的时候并不年轻,却普遍被人惋惜,感叹“怎么死得这么早”,代表人物是周恩来和邓小平。为人民鞠躬尽瘁的周恩来死于78高龄,全球华人都惋惜他早死;改革开放总工程师邓小平死于92高寿,仍有很多人认为他应该慢一点死,让他亲眼见到香港回归,让他能够如愿踏上香港的土地。

诗人臧克家有一名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活死人犹如行尸走肉,被人“当作死的”;经常被诅咒早死早好的人,一定犯了众怒,专干有损民族利益的勾当。为这类人抱不平,除了沆瀣一气可以形容,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同流合污、臭味相投……也都适合。

(2011.10.10.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7日星期五

《三山九九重阳登高》的震撼


甲华堂青主办的第五届《三山九九重阳登高》一改过去集中在同一天举行的传统,预先办小型的配合活动,逐渐鼓起热潮;增加的社区活动,更有如虎添翼之势。

《三保井历史茶室》的设立,唤起老区居民的回忆,充实了登山活动的内涵;参与者先到兴安会馆聚合,在华总会长方天兴率领下,组成浩浩荡荡的登山队伍从花沙泥汽水厂前登山,长长的红衣队伍沿着登山小径行走,雄伟壮观,气势万千。

五年前,妖风阵阵吹向三宝山,最先遭殃的是文化节点火仪式。每年在三宝山顶峰举行这个仪式,是前十五华团文化工委会为了突出三宝山的文化和历史价值而决定的;1990年第七届文化节开始以来,登山见证的华团年年踊跃;六年前甲华堂变天之后,人数锐减。不利三宝山的流言开始出现,说三宝山是坟山,大清早登山不祥,有人还在会议中煞有其事说某国中的家长不允许子女参与,集大成的是“三宝山不祥论”出炉,高潮是转移地点举行。

为了抗拒这股逆流,甲华堂青与文化工作者商议之后,决定在三宝山举办九九重阳登高。工委会的努力下没有白费,第一年就有三千多人穿着工委会的红色T恤登山,红彤彤的人群布满山岗,三宝山充满朝气,彻底粉碎了三宝山不祥歪论。

亮丽成就鼓舞了干劲冲天的年轻人,定为年度活动。几年下来,累积了经验,培养了人才;华社激情不减,人潮年年如一;重阳登高已是华堂青的品牌,是马六甲人的共同记忆。今年主动参与联办的外坡华团不少,还邀请到华总会长方天兴当主祭,锦上添花。

首度参与的方总不是第一次上三宝山,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他见到最多人潮的一次。我趁机问他:“这是您见到最多人登山的一次,是吗?”他点点头;我继续说:“相信有人对你提起过甲华堂青的活动都是反政府的,今天您终于了解真相不是如此!”他微笑不语。

甲市区国会议员沈同钦说:“我每年都登山参与,这已经是我第五次参与,我觉得越办越成功,吸引了不少人潮,很多人携老扶幼,也有很多年轻一辈参与,这才是最成功的一点……这样也不会辜负之前捍卫三宝山的先贤所做出的努力,继续发扬三宝山的文化活动。”

甲华堂青就是经得起考验,不怕红炉火的真金,任何破坏和歪曲终将徒劳无功。

(2011.10.7.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3日星期一

法定人数和议长职责

甲华堂成立之初风云迭起,直到在茅草行动中身陷囹圄的沈慕羽出狱,众望所归被推举成为主席之后才稳定下来。沈老和郑永传在任的16年是甲华堂最辉煌时期,成功凝聚了华社,是华社心之所向。

料不到的是辛苦建立的崇高的形象,在继任者陈瑞燕手中荡然无存。“关心政治,超越政党”鲜明立场被党团挂钩取代,在“容易取得政府拨款”掩饰下,甲华堂全面倒向执政党,导致华团不愿参与甲华堂的活动,前来捧场的,来去就是几个沆瀣一气的“领袖”。甲华堂的形象被恣肆蹂躏,路线方向与创会宗旨相去甚远。

二度变天带来希望,华社无不认为甲华堂从此摆脱政党政治的影响,走回与华社同呼吸共进退的创会宗旨。新愿景团队在出师表和就职礼中,也一再表明认同并且将坚决追随这个目标和方向。

新愿景团队在华社祝福声中充满信心展开工作之际,晴天霹雳,接到社团注册局要求解释为何不应被吊销注册的公函。会见官员的时候,获悉有人作出五项投诉,致命的一招是指六月初召开的会员大会出席人数不足法定。

法定人数是否足够,会议能否开始或者继续进行,全由议长决定;议长在法定人数不足时,必须终止会议,宣布流会。

社团法令规定:会员大会法定人数必须是会员人数的一半或者理事的双倍,以低者为准。当天被提醒点算人数的时候,分明已经不足法定,称职的议长应该当机立断宣布流会,可是当天的议长王志忠没有这么做。接受记者询问时,他说:“(我)虽然是议长,但继续开会的决定是大家一起举手通过的,如果有问题,应该是集体负责。”(见2011.9.8.星洲日报全国第15版)

十多年前,马六甲州议会发生12次执政党议员趁喝茶时间开溜,制造人为流会来阻止反对党议员提呈提案和发表休会演说。州议会议长如果像王志忠一样,征求在场的反对党议员意见,会议肯定可以继续进行,反对党的提案都会在执政党议员缺席下顺利通过。

王志忠这么解释表明他不清楚议长的职责何在,难怪陈南益在记者会上,直指“议长王志忠明显不了解其权限与责任,做了不当的决定却要全体会员一起负责。”

法定人数风波是一个很好的教材,华团必须紧记这个教训,一定要由熟悉章程、了解职责、公正不阿的人当议长,否则容易被居心叵测的有心人操弄。

(2011.10.3.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10月1日星期六

我经历的奇异事



我不迷信,鬼怪之说我是姑妄听之;我认为堂堂正正做人,尊老敬贤待人以诚,对朋友不使奸耍诈,自然会过得心安理得,鬼怪不侵。

年近古稀的我,却也遇到两件难以理解的奇异事。

父亲去世的头七恰好是回魂夜,我们很早就上楼睡觉。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父亲在世时,每天早晨起床的声音。我们家是旧式屋子,木楼板,走起来总是发出声响,寂静的夜晚和早晨特别清楚,这分明是父亲每天起床下楼的声音,熟悉不过。

父亲有个习惯,上楼睡觉的时候,钱包也顺便带上去。父亲的钱包放在裤袋里,他是连长裤一起带上去的。我不但听到他下床踏在楼板的声音,也听到从枕头底下拿起长裤时,挂在裤带上的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然后就是他一步一步踏在楼梯的声响。

不迷信的我,第一个感觉是父亲已死,不可能是他发出来的声响,耳朵所听,应该是长子起床小便发出来的。于是自我解释是思念父亲的潜意识作怪,继续睡觉去。

第二天一早,太太问我:“昨晚听到什么声音吗?”我故作神秘不出声,她对我说,昨晚听到父亲早上下床、下楼梯的声音,很清楚。

我顿时愣住了,怎么她听到的和我一模一样?难道真有灵魂和回魂这回事?百思不解,姑且以“巧合”解释之。

第二件,是夜晚到华堂青主办露营的营地巡视,回程时遇到的。

那是甲华堂初成立的时候发生的事。青年团主办以《雁在林梢》为名的露营活动,地点是离南北大道进出口处不远的森林消闲公园,那个时候还是新辟的。我是甲华堂的秘书,每晚都和太太到营地逗留一段时间。

那一夜,离开营地的时候已过午夜。与营长等人互道晚安后,我惯性地驾车越过横跨小沟的木桥向出口处驶去。这段路往返走过不下二十回,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我知道越过木桥直走一小段路,在十字路口向左转,就是出口处了。

不知什么原因,过木桥之后走了好久,见不到十字路口,也见不到出口处的灯光。我继续循着路走,左边始终见不到灯光。我心中嘀咕:今晚怎么见不到出口?

再走一阵子,我仔细看路旁的牌子,竟然是过木桥后的那一条,方向似乎对着营地,我应该是在原地打转了。

不迷信的我,不到黄河心不死,转回头再试一次。走不久,感觉尿急,于是停车、下车,倚在后车门撒了一把尿。

完毕后上车,抓方向盘,放松手擎然后准备踏油门。抬头往前看,怪事发生了:出口处的灯光分明就在眼前不远处,而且特别明亮,刚才怎么见不到?

坐在我旁边,一直不出声的太太对我说,你就是不信邪,刚才是鬼遮眼,小便起驱魔作用,你才见到了路。

我这时才想起曾经听过人说,在郊外迷路或者在原地打转的时候,撒一把尿或者把底裤罩在头上可以驱魔。不过,我当晚确实是脑袋空白一片,下车小解纯是因为尿急,绝对不是想起或者听信小便驱魔这回事。

过后与青年团顾问王生伟督学提起,他说曾经读过一篇医生写的文章,谈到正是这回事。

文章说,疲倦或者精神紧张时,在漆黑一片的郊外容易失去方向感。人的本能是往前看,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忽略了左右两旁,以致在该转弯的地点不转而迷了路。发觉迷路之后会越来越紧张,因而无法找到应该选择的路。

至于小便驱魔,文章认为是无稽之谈。医学上的解释,是一般人尿急解手后不期然发冷颤是正常的,这是由于部分热量随着尿水排出体外,体温突然降低导致的。郊外夜晚的气温通常比较冷,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人在突然打冷颤之后,头脑会变得清醒些,自然就容易见到正确的方向和路了。

我茅塞顿开,对这个“姑妄听之”的小便驱魔说更加不以为然。但是回魂夜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呢?我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以上写的,是20多年前发生的陈年往事,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我很少向朋友提起这些事,因为有鼓吹迷信嫌疑,而且和我一路来坚持的原则有所抵触。母校《新苗》半年刊打算出“魑魅魍魉”专页,主编在面子书邀我这位老校友写一篇,勾起这些回忆,决定将这两段经历写出来凑凑热闹,也让学弟学妹们多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

世上的事,确实有一些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这可能是人类目前掌握的学识,还不足以全面解释所有的自然界现象。瑪雅預言和易經預言、飞碟、南美洲秘鲁高原的神秘图案、中东纳卡斯线以及在世界各国发现越来越多的神秘图案等等,谈了几百年,至今犹未能解释。迷信和鬼神之说能够立足而且拥趸无数,并非无因。

(重修于2011.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