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日星期六

我经历的奇异事



我不迷信,鬼怪之说我是姑妄听之;我认为堂堂正正做人,尊老敬贤待人以诚,对朋友不使奸耍诈,自然会过得心安理得,鬼怪不侵。

年近古稀的我,却也遇到两件难以理解的奇异事。

父亲去世的头七恰好是回魂夜,我们很早就上楼睡觉。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父亲在世时,每天早晨起床的声音。我们家是旧式屋子,木楼板,走起来总是发出声响,寂静的夜晚和早晨特别清楚,这分明是父亲每天起床下楼的声音,熟悉不过。

父亲有个习惯,上楼睡觉的时候,钱包也顺便带上去。父亲的钱包放在裤袋里,他是连长裤一起带上去的。我不但听到他下床踏在楼板的声音,也听到从枕头底下拿起长裤时,挂在裤带上的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然后就是他一步一步踏在楼梯的声响。

不迷信的我,第一个感觉是父亲已死,不可能是他发出来的声响,耳朵所听,应该是长子起床小便发出来的。于是自我解释是思念父亲的潜意识作怪,继续睡觉去。

第二天一早,太太问我:“昨晚听到什么声音吗?”我故作神秘不出声,她对我说,昨晚听到父亲早上下床、下楼梯的声音,很清楚。

我顿时愣住了,怎么她听到的和我一模一样?难道真有灵魂和回魂这回事?百思不解,姑且以“巧合”解释之。

第二件,是夜晚到华堂青主办露营的营地巡视,回程时遇到的。

那是甲华堂初成立的时候发生的事。青年团主办以《雁在林梢》为名的露营活动,地点是离南北大道进出口处不远的森林消闲公园,那个时候还是新辟的。我是甲华堂的秘书,每晚都和太太到营地逗留一段时间。

那一夜,离开营地的时候已过午夜。与营长等人互道晚安后,我惯性地驾车越过横跨小沟的木桥向出口处驶去。这段路往返走过不下二十回,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我知道越过木桥直走一小段路,在十字路口向左转,就是出口处了。

不知什么原因,过木桥之后走了好久,见不到十字路口,也见不到出口处的灯光。我继续循着路走,左边始终见不到灯光。我心中嘀咕:今晚怎么见不到出口?

再走一阵子,我仔细看路旁的牌子,竟然是过木桥后的那一条,方向似乎对着营地,我应该是在原地打转了。

不迷信的我,不到黄河心不死,转回头再试一次。走不久,感觉尿急,于是停车、下车,倚在后车门撒了一把尿。

完毕后上车,抓方向盘,放松手擎然后准备踏油门。抬头往前看,怪事发生了:出口处的灯光分明就在眼前不远处,而且特别明亮,刚才怎么见不到?

坐在我旁边,一直不出声的太太对我说,你就是不信邪,刚才是鬼遮眼,小便起驱魔作用,你才见到了路。

我这时才想起曾经听过人说,在郊外迷路或者在原地打转的时候,撒一把尿或者把底裤罩在头上可以驱魔。不过,我当晚确实是脑袋空白一片,下车小解纯是因为尿急,绝对不是想起或者听信小便驱魔这回事。

过后与青年团顾问王生伟督学提起,他说曾经读过一篇医生写的文章,谈到正是这回事。

文章说,疲倦或者精神紧张时,在漆黑一片的郊外容易失去方向感。人的本能是往前看,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忽略了左右两旁,以致在该转弯的地点不转而迷了路。发觉迷路之后会越来越紧张,因而无法找到应该选择的路。

至于小便驱魔,文章认为是无稽之谈。医学上的解释,是一般人尿急解手后不期然发冷颤是正常的,这是由于部分热量随着尿水排出体外,体温突然降低导致的。郊外夜晚的气温通常比较冷,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人在突然打冷颤之后,头脑会变得清醒些,自然就容易见到正确的方向和路了。

我茅塞顿开,对这个“姑妄听之”的小便驱魔说更加不以为然。但是回魂夜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呢?我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以上写的,是20多年前发生的陈年往事,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我很少向朋友提起这些事,因为有鼓吹迷信嫌疑,而且和我一路来坚持的原则有所抵触。母校《新苗》半年刊打算出“魑魅魍魉”专页,主编在面子书邀我这位老校友写一篇,勾起这些回忆,决定将这两段经历写出来凑凑热闹,也让学弟学妹们多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

世上的事,确实有一些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这可能是人类目前掌握的学识,还不足以全面解释所有的自然界现象。瑪雅預言和易經預言、飞碟、南美洲秘鲁高原的神秘图案、中东纳卡斯线以及在世界各国发现越来越多的神秘图案等等,谈了几百年,至今犹未能解释。迷信和鬼神之说能够立足而且拥趸无数,并非无因。

(重修于201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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