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31日星期一

不容矮化张雅山先生


“古城二宝”沈老张老先后辞世,华社同声一哭。

被誉为“培风发展之父”的张老,对培风的贡献无人能比,死讯传出,不少人认为灵堂应该设在培风礼堂。可是家属和治丧委员会尊重张老“不要铺张,和我太太一样,把灵堂设在家,所有赙仪献给培风”的遗愿,停柩家里。

沈老停柩期间,有人为了陪大人物或党领袖到灵前致祭,一天来三几回;张老灵前,致祭的“达官贵人”显然少了很多,但是现场弥漫的哀痛之情和对张老的敬意,绝对不逊色。

张老无钱无势又有话直说,更不会包装自己,达官贵人或只愿陪显要亮相之流不在张老灵前出现不足奇,不能容忍的是非来不可却又发表扭曲历史矮化张老言论的人。

董总主席在现场对记者说:“张雅山的贡献主要是在马六甲及早年的董总……新纪元1998年成立时,他已经年纪很大,没有参与新纪元的事务。”之前,更有人说:“……虽然他和新纪元’非亲非故’……”两人用词不一,用意颇一致。

认识张老的人,肯定不赞同这些言论。张永庆校长说得好:“当年南大、独大和新纪元筹款,张雅山都是马六甲的募捐主任。张老先后为新纪元筹款逾50万,这是有记录可查的;张老出力也出钱,新纪元’松柏长青献华教’运动,张老献一万元植树留念;新纪元每年的毕业礼都邀请张老颁发文凭,近几年才不这么做……”

新纪元学院1998年成立时,张老虽然年近八旬却体力充沛精神奕奕,走起路来绝对不输人。2004年他与我们一起到北京参加全球培风校友嘉年华会,游览长城、故宫、天坛的时候,陪我们走完全程毫无倦容;2007年甲华堂青主办《三山九九重阳登高》邀请他上三宝山见证,担心他体力不济,准备了轿子抬他上山,他却选择自己上,每个人都佩服不已。

新中国50周年国庆,张老观赏大检阅录像带后,兴致勃勃对我们说他的体力还很好,一定可以见到60周年的国庆,也可以活到百岁,见证培风百年大庆……

张老是老成凋谢,敌不过岁月摧残辞世的。他女儿说“医生都说父亲没病,是因为年纪大了…….”张老死前还惦记华教不忘培风,交代我们以他的躯体为培风筹款…….

“人未走远,功劳已经被遗忘”凸显了败家子的心态。可是,张老的功绩,岂是几句扭曲历史的矮化言论就能抹杀的?

(2010.5.3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28日星期五

华团的议决案


马六甲华堂青今年会员大会通过的提案,有一条是关于华团议的决案:“建议华团组织在会员大会通过的提案,以备忘录方式提呈到相关单位,让意见得以传达,使华团更具有权威及公信力。”

华团很重视一年一度的会员大会,开放让关心会务的会员畅所欲言之外,还欢迎会员呈上有关国家大事、民族权益、政治经济等等课题的提案在会上讨论。

提案通过之后,后继工作应该是翻译成国文提交有关部门参考,让政府了解华社感受。一些华团领导人被记者问及时,都异口同声认同华堂青这条议案,有些人还不忘为自己涂脂抹粉,说“我领导的团体,每年都会这么做”。可是除了少数华团这么做,大部分没有认真看待。

华团是非政府组织,以提案方式表达心声无可厚非,后效如何,非能力所及。匪夷所思的是参与政府事务的华裔政党有样学样,在党员大会讨论并通过呼吁政府这样那样的议案。既然有份参与政府事务和政策的厘定,怎不在定案之前提出反对或阻止通过相关条例,反而选择充当事后诸葛呢?这已经不是后知后觉,而是“力有不逮”所致,明眼人是一眼看穿的。

在朝华裔政党最近已经改弦易辙另辟蹊径了。马六甲华裔市议员日前二度大张旗鼓对报界表示坚决反对当局在英雄广场封街和把广场前的路中行人道拆除;马华总会长日前也连同数位副会长举行记者会,宣布马华已正式向首相要求在第十大马计划中,批准新建10所华小及搬迁15所华小,又接着宣布争取拨款10亿给全国华小。

翻翻旧账,早前反对的封街非但照走,还变本加厉多封几条,在该地段营业的小贩态度嚣张,不让被困的外坡车子离开,还开口要“买路钱”才放行。事情发生时,这些高喊反对到底的父母官去了哪里?还不是反对党议员出面摆平!

前总会长黄家定在位时,曾经在大选前夕宣布成功争取新建或搬迁19所华小,如今两届大选过去了,落实了几间?国阵内的华基政党应该争取制度化拨款和公平对待华小独中,不应漠视华小生占23%而只得到3.6%教育拨款的可悲。

华团和政党的操作本来就不同,政党硬要向华团认同运作的方式,怎不碰得焦头烂额?这么做,只能反映当家不当权的困窘,当作宣传好了。

(2010.5.28.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26日星期三

悼念张雅山先生



老总务张雅山先生辞世,华社同声一哭。培风降半旗、全校师生为张老默哀、安排学生轮流到丧府致哀之外,还在今天中午开追悼会;培风董事会决定成立张雅山教育基金,永远怀念这位为华教、为培风奉献一生的大功臣。

从出任总务的第一天开始,张老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使培风越办越好。他向来主张有教无类,认为考试成绩不能成为评定学生的唯一标准。张老读书不多,他对教育的见解,却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张老为培风的向上向善贡献良多,他的功绩数也数不清。张永庆校长誉张老为“培风发展之父”,贴切得很。

张老对培风的最大贡献,是1961年面临改制或不改制抉择时,他力主召开全甲华团代表大会讨论,成功击退威迫利诱,一定要培风接受改制的阴谋。

那个时候的环境非常恶劣,全马六甲的华文中学都接受改制了,只有培风还未决定。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无比沉重,人人自危,没几个人敢讲真心话。张老虽然是培风总务,但是他知道个人力量有限,抗拒不了这股逆流;百思之下,终于想到这一步棋。真亏他的灵活机智保住培风民族教育的本质,培风人都要铭记张老的这份苦心。这个贡献,是张老得到林连玉精神奖的主要原因之一。

张老却从不居功。他经常对我们说,如果不是当时的代董事长李引卜(原任董事长吴运科已辞职)深明大义敢做敢当,培风早就像其他华文中学一样顶不住巨大压力改制了,哪里还有华团大会这回事!

他也经常对我们提起,当天在会上讲话的主要人物,是词锋锐利、能言善辩的顾兴光和陈期岳,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是很难阻止“那些人”的。

为成功保住培风庆幸之余,张老也有一个遗憾,就是当天大会还通过一条“培风如果要放弃独中地位,必须再次召开华团大会,以2/3多数票通过才可以接受改制”的提案。不知什么原因,这条关系重大的提案没有在会议记录中出现,培风校史也没有这么写。

培风一路走来,一步一脚印,是几代人不怕牺牲、不辞劳苦努力耕耘的成果;与沈老共誉为“古城二宝”的张老是个中佼佼者,他对培风的贡献无人能出其右。

沈老灵堂设在培风礼堂,当时就有人问张老身后事如何处理,他斩钉截铁说不要麻烦大家,与他太太一样把灵堂设在家里,赙仪全部捐给培风。

这是多么豁达,多么坦荡荡的胸襟啊!张老精神可贵之处就是这种无私的信念。张老之所以这么被人敬重,这么多人为他的往生惋惜落泪,绝对不是无因。

愿张老在天之灵安息!

(2010.5.26.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5月24日星期一

对不起



对不起是抱歉的客套话,一般上表示礼节和礼貌、对人有愧、原谅没听清楚或没听懂等等,更加严重的是为自己的辜恩背义,作出对不起别人的事而道歉。

有些人是非常不愿意开口说对不起的,非说不可,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等而下之的,则是明知说错话做错事也不愿说声对不起,期望时间冲淡人们的记忆,忘了这回事。

有没有不做错事也口口声声说对不起的?日前探望培风老总务张雅山先生的时候,他一见到我们,就举起手连声说“对不起!”

97高龄的张老体衰力弱,行动不便又重听。他躺在床上,见我们进来,忙不迭地向我们说“对不起!”还挣扎着要起身与我们握手。

我们赶忙上前紧握他的手,连声叫他躺下。他眼中含着泪水,一直说对不起。

望着床上的张老,我们深刻感受到风烛残年的无奈,不期然地为一个伟大的华教运动老人家萌生无比的敬意。

张老把人生最宝贵最美好的岁月奉献给培风和华教,37年总务生涯消磨了他的壮年和老年,也造就了培风今天的规模,他的贡献永远是马六甲人的骄傲。

张老殚精竭虑为培风为华教却从来不居功,经常对我们说,那是社会人士给的脸,加上大家的协助,他才能够做这么多好事,筹这么多款。

他也不忘赞扬两位老板,翘起拇指称赞他们是好老板。他说,两位老板都很了解他为华教的心意,只要工作交代清楚,从不计较他在外面的事,已故曾庆发先生还对他勉励有加。他能为华教做一些事,出一点力,都是由于老板深明大义和宽宏大量所致。

离开张老的家,我们心里都在嘀咕:张老为华教做了这么多,他哪里对不起华社了,为什么连声说对不起,又说得那么诚恳?

经过讨论,我们都认同他是基于责任感和良知,自知不能继续为华教工作而觉得对不起华教,对不起培风。

这是多么伟大又谦卑的心态啊!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还为自己不能为华教出力而惭愧,那些只会在外面指责培风批评华教,为了个人地位渗透入华教组织,巴结朋党企图摧毁六校团结和传统的沽名钓誉之徒和野心分子,应感汗颜。

一句发自伟大心灵的对不起,引发无穷无尽的反思,让我们深刻了解为什么有的人值得我们永远怀念,为什么有人那么快被人遗忘。

(注:张老不幸于2010.5.23.上午9时30分辞世,谨以此文向张老致敬。)
  
(2010.5.2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23日星期日

敬悼张雅山先生




张老辞世,悲痛不已;思及张老为华教为培风奋斗的一生,心湖澎湃。敬撰两段文字哀悼:

为华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立功勋,淡泊名利万古流芳。

捍卫华教不移不屈,
中流砥柱立功立德。


2010.5.23.

2010年5月22日星期六

补丁的道路



小时候,经常见到朋友或同学穿补丁的衣裤。那个时候生活条件不是那么好,物质享受不比今日,穿补丁衣服稀松平常,毫不碍眼。

丰衣足食的今天,别说大人,小孩子也不愿穿补丁的衣服了。稍微旧一点,款式跟不上潮流,就弃之如敝帚了。

时代进步了,马六甲州也被宣布为先进州了,可是我们的基本设施,有没有与时俱进,有没有赶上时代,迎合需求呢?乐观的人或许认为不应太苛求,只是有些基础设施,是不能马马虎虎,得过且过的。

道路是为了方便行人和车辆而设的,市区内的交通是否顺畅,纳税人和驾驶人能不能从中得到最好最佳享受,在在决定于道路的条件和交通的安排。

马六甲是旅游城市,入遗以来,到马六甲观光的国内外游客数目扶摇直上,假日尤甚,市中心通往马六甲拉也的路段,更是车水马龙,游人如鲫。政府为了美化,多年前把从河边街开始,一直到海乾街和默迪卡路地段铺上红地砖。

铺设完工的时候,就有人批评不够整齐平坦,使用不久果然出现凹凸不平现象,政府忙不迭赶工弥补。此后,这段地砖路状况不断,导致很多市民宁可绕路也不愿开车经过。

多年修修补补,这段路到了今天,已是变了样。不知基于什么因素,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当局频频用沥青修补铺设地砖的路段,累积下来,已经超越十处;红红的地面出现东一片西一片的沥青补丁,有如黑色胶布贴在地面,更仿佛贴了膏药布,令红地砖路失去特色,有碍观瞻。

据知,部分路段是因挖路修补地下水管或电线造成的,部分则是不堪车子重压而损坏的。无论何种情况,都是铺设当初,基层做得不好或对车流量估计失误,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不同部门施工造成的破损不能及时有效补正,显然是各部门协调工作不佳,缺乏沟通所致。

和政府的无数大计划比起来,重铺这段路,不论是铺设回红地砖还是恢复柏油路,费用都不是问题,为什么宁可修修补补而不愿一次过彻底解决?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红砖地段是游客必到的旅游区,政府就是为了吸引游客而耗费巨资铺设的,如今变了样,怎能视若无睹,东补西补,破坏了整个景观呢!

父母官们,为了历史城的形象,为了马六甲人的面子,想想办法吧!

(2010.5.22.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5月21日星期五

华总为谁做事



方天兴坐正华总总会长位子以来,内部进行了什么改革不得而知,在筹建会所以及配合执政党和官府方面的积极行动,却是有目共睹。

舆论虽然一致抨击列席马华中委会议是自我矮化,华总领导层非但不愿反省,最近还敲锣打鼓为反贪委员会招募40位华校毕业生应征查案官和助理查案官。主流报纸“突破华人不愿当公务员迷思”的突出报导起了鼓励作用,华总进一步配合反贪委员会,到各州与华社交流,首站已在雪隆举行,第二站订5月23日在甲华堂举行。

反贪委员会为何一反门禁森严传统,这么热衷与华社交流?大马反贪委员会主席拿督阿布卡欣说:“为了增强马来西亚公众及世界各国对反贪会独立透明与专业原则的肃贪公信心,希望通过交流会让公众了解反贪会的操作程序,提升反贪会形象,同时教育群众同心协力肃贪。”

华总署理总会长钟来福说的更白:肃贪工作不能只靠反贪委员会,全体国民都有责任协助扑灭贪污。因此,“民众的参与,如提供情报,拒绝行贿和受贿都有助于抑制贪污活动。”

这一切都不是真正原因。简单说,反贪会这些行动,用意是突破因赵明福案件导致反贪会形象一落千丈和重振反贪会的士气。

症结不在于华社配合或不配合,也不是反贪会需不需要与非政府组织携手对抗贪污,而是反贪会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特出表现让人信服。“只抓小鱼,放过大鱼”备受批评和诟病之外,选择性办案也是难以被人民接受的双重标准;不尊重调查对象的基本人权和不能保障人身安全,行事不透明等等,在在有损反贪会信誉。

根据现行法规,反贪会归首相署管辖,只有调查权而没有检控权,独立性不足。此外,公务员心态也使调查官员把反贪视为工作,缺乏社会责任;奉命行事惯了,主动性和积极性荡然无存是必然趋势。

“在大马经商如不缴付疏通费,可真难行事” 锺廷森一语道尽商人不得不行贿的苦衷。反贪委员会漠视这种现象,反而说“华人从商多,较易涉及行贿或面对被人索贿的情况。”把责任往华人身上推。

华总自诩为华社做事,却积极协助反贪会开脱漂白,认同华人喜欢行贿这个似是而非的论调,令人怀疑华社是否还是华总服务的首要对象。

(2010.5.2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19日星期三

发扬张武帮精神



培风创校100周年大庆即将来临。一个世纪前,我们的先贤秉承五福书院精神在马六甲成立培风学校,使南来讨生活的海外华人子女有机会在这片土地上学习母语母文,保住民族文化的根。

一个世纪以来,华社坚决当培风的后盾,对培风的支持不遗余力;培风就是在华社的恩泽和祝福声中稳健成长。殖民地时期,培风还能够得到政府些微财政资助;拒绝接受改制而成为独立中学以来,毫无选择的走向自力更生。

学生缴交的学杂费原本就不足够弥补经常费,因应时代需求不断扩展之下,每年不敷数额扶摇直上,已经超越200万大关,短缺之数就是由华社捐献来填补。

百年来,出现无数全心全意为培风奉献的人物,他们或是商贾巨擘,或是升斗小民,或是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捐献的数目不论大小,都代表了一份心意,都体现他们对民族教育的热爱,还有让我们的文化在这里恒久长存的愿意。

20多年前,每年校庆,总有一位古稀老妇乘坐三轮车到校园,亲手把一笔钱捐给培风,这些钱都是子孙们一年来给她的零用,她不舍得花费,存起来全部献给培风;不久前,平日节俭的张运芹校友,临终前交代把他多年积存的25000令吉全数捐给母校培风;最近辞世的陈保国校友家属,有感于他在世时经常向他们透露感恩培风的心意,办妥丧事后,专程从新加坡驱车到培风,把3万余令吉捐给培风…….还有许许多多无名英雄,他们为培风作出或大或小的无私奉献,名字也不愿意留下来。

年幼失怙失学的已故张武帮先生,体会教育的重要之余,也认同保住民族教育的根是炎黄子孙责无旁贷的义务,事业有成之后,经常捐献大笔款项给培风;连同儿女在他身后的捐献,总数高达200万令吉。为了表扬张武帮先生的精神,培风董事会订今本星期三举行怀念会,同时为镌刻在他出资兴建的武帮楼纪念石碑举行揭幕礼,激励后人学习他的精神。

张武帮精神的核心思想不在于数目多寡,而是能力所及的慷慨捐输。赚大钱的人不是没有,一些人只会精打细算为子孙安排而忽略了社会责任,还到处夸耀筹划得多么周全保障;有些则对个人和家人的花费大方得很,社会公益则一毛不拔,遇到劝捐的人就逃之夭夭,或者象征式捐一些敷衍过去。

好人好事必须表扬。怀念张武帮以及为纪念他的石碑举行隆重揭幕礼,就是希望人人都有张武帮的精神,能力所及时不忘本,不要只顾家人享受而不愿为民族教育多出一些钱,也要教育儿女爱惜母语母文,温饱之余不忘为华教添转增瓦。

(2010.5.19.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5月18日星期二

还政于民



甲华堂青主办的公民社会讲座《第三张选票:可为不可为》是一场很有意义的活动,三位主讲者分别从历史、法律和社会角度论述外,也针对当政者为何不愿重新举行地方议会选举提出他们的看法,听众得益匪浅。

我国政治体制源自英国,立法、司法、执法三权分立,各司其职,互不干预。独立53年,这个制度表面上保存至今,实质却是荒腔走板。行政权高于一切之下,其余两个部分的精髓还存多少,思之扼腕。

人民的第三张票(地方议会选举)已经被终止46年了,当时是为了因应马印对抗。当年还成立了皇家调查委员会为政府的决定背书,听取政党、团体和个人的意见向政府提出报告。主讲人之一顾兴光说,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委员会的报告书迟至1968年杪才公布。出人预料的是报告书的结论,是不赞同取消地方议会选举。

政府随即成立特别委员会来检讨和评估这份报告书,结论是不建议恢复地方议会选举;列举的五大理由,其中之一是政府不应怂恿或鼓励过分民主,另一条是劳民伤财。

1976年,全面禁止地方议会选举的地方政府法令出炉,人民手中的第三张选票就此被依法“正式”剥夺。民联执政的槟城州政府今年3月呈函要求选举委员会根据联邦宪法113(4)条,恢复槟岛和威省两个市政局选举,已被政府认为“没必要、劳民伤财”,否决了。

对奉行民主议会制的国家来说,政府当年成立的特别检讨委员会反对地方议会选举的理由非但牵强,更是荒谬可笑。根据选举法令,州议会候选人竞选开支不能超过10万令吉,国会候选人则是20万。选举委员会如果秉公处理,依法执行法令规定,严格监督候选人开支,“劳民伤财”之说根本站不住脚。

匪夷所思的是“过分民主”这条不是理由的理由,直到今天还有市场。

马六甲行动党配合全国“恢复第三张选票”运动当年,到甲华堂与理事交流。一位初任理事的马华忠贞党员陈述立场时,就公然表示政府不能太过民主,否则我们的议会就会出现韩国、台湾一样的混乱局面,议员们在议会大打出手,丑态百出。

民主的诠释被扭曲得越严重,就越凸显既得利益者对恢复人民第三张选票的恐惧。

政府为何这么恐惧把第三张选票还给人民?顾老说得好,就是不敢面对人民,输不起心理在作祟。

(2010.5.18.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14日星期五

马华醒觉了吗?



民联和国阵都输不起的乌雪补选落幕了,国阵终于仗着执政中央的优势,充分利用国家资源扳回一城;每张票超过6700令吉的代价虽高,但是赢回来的士气信心对国阵来说是当前最需要的,更何况这些钱是“取诸人民,用诸人民”,划算得很。

巫印选票明显回流,国阵成员党沉浸在欢欣鼓舞的庆祝气氛中,马华却斯人独憔悴。回教党不要,巫统不敢要的过气政客依布拉欣阿里三番几次猛轰滥炸,马华的回应和反击却是那么软弱无力,令人置疑马华真是气数“临”尽了。

叻思是选区内最大的华人新村,首相亲身出马许下获胜立即拨款300万给叻思华小的承诺,国阵候选人在这个新村却只得到不足两成的华人票,马华怎能不被批得灰头土脸!

这是国阵政策得不到华人认可的明确讯号,更大的可能是马华在华人心目中已经完全没有地位,华人已不认为马华在国阵内能够为华人争取什么了。

308过后,马华党工不断鼓吹是巫统的极端路线使马华失信华社,却刻意忽略了马华内斗烽火连连,无暇顾及华社需求的事实。自己不争气,还能怪谁!

马华中委颜炳寿说:“马华的政治纲领是为了人民的意愿而活,相反的,民联则是依靠民怨而活。”

马华如果真正站在华社立场,真心诚意为维护华社权益而活,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样几乎被华社遗弃的地步;马华如果能够满足华社意愿,民间怨气就不会多到国阵出尽法宝,也不能使华人选票回流的地步。“马华究竟满足了多少华社的意愿”这类问题,不问也罢。

有一种歪论,说乌雪补选传达“一个令人担心的警讯,我国又重现浓厚的种族政治气氛……更会促成不健康的种族两极化。”

华人票转向反对党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正是由于华人普遍感觉不被公平对待,政策过于偏袒一方所致。过气或投机政客不时发表极端性言论而不被对付,非华文媒体肆无忌惮刊载破坏种族和谐的言论有被怂恿的趋势,在在使华人不安。

实行民主议会制的国家都有反对党,华人利用手中选票表达不满,是充分利用议会民主的成熟表现,怎会是两极化的元凶?首相已向巫统激励营学员发出亲近华社的讯号,马华如果继续默许吃党饭的党工本末倒置误导性言论一再出现,只能让人感觉马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2010.5.1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13日星期四

学习林晃升精神



读林氏宗祠主席林源瑞勉励宗亲学习林晃升精神的报道,让人想起这位为争取华教平等地位奋斗数十年的华教斗士。

年轻的时候,林晃升是酷爱文学的热血青年,常在报刊发表作品。他的诗篇《夜曲》与《桥下的一群》收入方修编的《马华文学作品选•诗歌(战前)》;事业有成之后,他毅然投入华教运动,把人生最宝贵的岁月奉献给民族事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生活问题解决了,就应该对人类社会作出贡献。”

林晃升也喜欢唱歌,最爱唱《黄河之恋》。这是电影《夜半歌声》的插曲,歌词悲壮,唱出对侵略者的愤恨,正是他以大无畏精神领导华教运动的最好写照。

领导华教运动20年,林晃升虽然面对各种严酷挑战与阻挠,始终如一坚持“维持华教,发展母语教育;伸张人权,争取地位平等”精神,亲身经历和参与了关系华社与国家政、经、文、教的重大事件,在 “维护华小,支持独中,发展华文高等教育”运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对马来西亚华文教育作出巨大贡献。

1973年,林晃升领导下的董教总配合霹雳董联会发起的 “独中复兴运动”,草拟和通过了《华文独立中学建议书》,成立“全囯发展华文独中工委会”,有计划、有步骤地编写和出版独中统一课本、主办统一考试、培训师资、开拓升学和就业机会、筹募独中发展基金、兴建董教总教育中心“独大独中加影行政楼”等等。统考文凭有价,受惠的独中学子不能忘记林晃升等人当年是如何在巨大压力之下,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艰辛。“统考之父”美誉,林晃升当之无愧!

林晃升不是个人英雄,他的成就与他拥有一个以他为核心,具有理念、精诚团结、坚定、进步的領导团队息息相关;他十分尊重知识分子,在囯內外结交了许多学有专长的学者;他没有大老板架子,以同志式的情谊对待董总职员,和他们的关系甚至到了“肝胆相照”地步。他的功勋,与他制定并执行了正确的战略方針、干部政策与群众路线是分不开的。

与林晃升并肩作战20年的莫泰熙,认为林晃升有三大领导魅力:一为估量形势、敢于突破;二为果敢、果断、智慧;三为高瞻远瞩。这是对林晃升最好的评价。

2002年3月13日,林晃升走完他辉煌灿烂的人生,病逝香江。他的成就是超越姓氏、超越种族、超越国界的;不单林氏宗亲,凡我炎黄子孙,都要学习他的精神,永远铭记这位民族精英。

(2010.5.13.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5月11日星期二

回应文亚苏



文亚苏的《任何评论都需客观》显然针对5月4日拙作《法宝用尽不见人潮》而作。文亚苏站在什么立场,为谁做事,说什么话,大家是了然于胸的,问题在于应不应该容许歪论一再肆虐。

文亚苏虽然不再是甲华堂理事,但是对陈瑞燕依然忠心耿耿,一句“陈瑞燕入主之后,热烈情况不再”就引起他这么大的火气挺身而出为陈瑞燕辩护,陈瑞燕有此爱将,此生应无憾。

拙作都是引用报章的报道作出评论,“不客观”之说从何而来?陈瑞燕、文亚苏等人2005年入主甲华堂以来,哪一次活动是得到华社“热烈响应”的?文亚苏一伙应该心知肚明。

“凡是首次主办的节目或活动,绝对有新鲜感,肯定可以吸引人潮,尤其是人们的好奇心作祟,都想看个究竟,开开眼界。”这种论调是强词夺理的。培风每年校庆期间的慈善市、联欢晚会办了几十年,华社激情不减,年年热烈;甲华堂青主办的《三山九九重阳登高》连续办了三年,年年热火朝天,联办团体逐年增加,佳评如涌。同是清晨在三宝山举行,青年团做得到,母体办的“意义深长的仪式,具有內涵,很有中华文化的味道”却得达不到同等境界,为什么?

把责任推给“三宝山是坟山”和“有心人”,就能塞住人的口吗?

“当年距离现在已是廿年了,当时的前辈尚健在也已垂垂老矣,就算有邀请,试问又如何能爬上三宝山高峰观礼呢?”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方秋梅、谭保同所说的“前辈”,年龄未必都比陈瑞燕、文亚苏大,这是可以肯定的。

没有人否定陈瑞燕领导的甲华堂理事会呕心沥血办好火炬礼争取人潮的意愿,但是努力几年还是得不到华社的响应支持,就必须认真检讨问题出自何处,不应学李逵不分青红皂白抡起大斧猛砍,戴有色眼镜看人。

学生时代见过不少每晚开夜车,凌晨又爬起来猛刨课本的同学,用功得很,只是读书方法不对,抓不到课文的重点所在,考出来的成绩未必好;社会上也有不少努力经营的人,由于奋斗的目标是为了个人利益,甚至不惜踩着他人的头往上爬,即使达到个人目标,也不会得到社会的认可。

得民心者得天下。费尽心思还是不能得到如同当年的反应,依然赢不回公信力和无从建立良好形象,领导层就应当有自知之明知所进退,这才是智者的作为。

(2010.5.1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8日星期六

林敬贤要告警方



2008年五月一日劳动节清晨,行动党州议员林敬贤根据居民投诉,到甘榜拉班敦都亚中学对面三角空地察看非法电讯塔。

他下手将电讯塔地基螺丝钉锯除之际,警方突然出现。警方人员拍照录影之后,不分青红皂白以手铐扣留林敬贤,带返警局。

在警局内,堂堂民选州议员非但不受尊重,还被高级警官踹脚,前往查询的马六甲市区国会议员沈同钦和怡力区州议员吴良山也一并被扣留。

警方没有依法将他们控上法庭,而是准许每人以2000令吉“担保外出”,定期到警局报到。几度“报到”之后,警方未给任何理由撤销此案,电讯塔工程也被取消。

两年后的今天,林敬贤与律师团商量后,准备近期入禀法庭起诉警方滥权来讨回公道。

该处居民早已对非法兴建危害居民健康的电讯塔不满,议员应人民之请为民服务,不应被无理扣留及踹脚。过去我们常听到警方殴打市民事件,如今连州议员也照打,足见滥权之严重。非法兴建的一方不被对付,为民服务的议员却被恶劣对待,林敬贤的感受绝对可以理解。

三权分立体制下,警方负责的是“执法权”。警方必须依法行事之外,也要确保执法公平、不滥权、不贪污。

不幸的是:我国警方最受人诟病的就是滥权贪污和不尊重当事人人权。2005年轰动国內外的“警局扣留所裸蹲短片”事件、去年九9月发生的4名警员涉嫌殴打印尼空手道裁判险些引起马印关系紧张等等,都是明显的例子。至于人民遭警方恶劣对待的投诉,更是屡见不鲜。

人权组织和舆论普遍认为,成立独立投诉与违例委员会监督警方是最好的途径。但是,由大马警察皇家委员会报告提出的改革警察部队的125项建议,迄今还有24项未被接纳,其中一项就是成立独委会。

总警长慕沙哈山日前以“取消巡逻”回应人民对警方滥权的批评,就充分暴露不愿面对负面批评的心态。如此总警长,人民唯有“无语问苍天”!

单凭林敬贤一个人的行动,当然不能制止警方继续滥权,况且打官司往往需要长时期才能解决。三权分立不彰之下,林敬贤的行动能否出现人民期待的结果,还是未知数。

如果更多人或者人权组织协助受害者采取有如林敬贤的行动,未始不能引起有关方面的关注,进而严正看待和处理警方滥权事件,这是可以肯定的。

(2010.5.8.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5月7日星期五

领导人的素质和心态



2009年华团网站分析报告显示,2000个活跃的华团之中,开设网站的约有200个,普遍上处于中下水平,最高得分只有66分,远远跟不上水准,遑论吸引年轻人了。

“有待加强”是一般人被问及这类问题时惯用的客套话。但是,以现今华团领导人一般的心态和素质,究竟要“待”到什么时候,实在令人置疑。

1980年代的华团领导人,心态就和今天的领导人有天渊之别。他们都怀着强烈的使命感出来为族群服务,任劳任怨不计个人得失之外,也毫无藉华团搞个人利益,谋取官禄之类需求。

当时的环境比今天还要险恶,秉持正义、敢怒敢言的华团领导人压力很大,政治部人员随时会找上门,轻则约谈“喝茶吃饭”,重则入警局做口供或警告,甚至还有牢狱之灾。尤其是华小独中董事,稍有不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至。

为了避免个人行动影响家人生计,多位积极参与华教工作者理智地把经营的生意交由家人或亲信主持,今天恐怕不会有人这么做了。

为了突破华社困境,当年的领导人果敢采取“打进国阵,纠正国阵”策略,随后全力鼓吹两线制,接着加入反对党,以直接行动促成两线制。他们的前瞻性行动虽然都以失败告终,但是身体力行投入时代烘炉接受考验的大无畏精神,非但当今华团领导人难以望其项背,也绝对不会做这类他们认为不值得的“傻事”。

国阵华基政党多年努力经营的“打入华团,纠正华团”取得显著成功之下,财雄势大或政党支持的人,轻易爬上领导高位。顺民心态反映在领导方式上,就是唯唯诺诺,一切跟着执政党走,甚至为了个人利益或往上爬,不惜典当团体尊严,出卖会员利益。

华教界更是龙蛇混杂,当年威迫利诱用尽手段强迫华文中学改制者,大摇大摆进入独中董事部,成了“华教工作者”;纯受华文教育却不把子女送入华小独中就读的人,赚了钱就以“维护民族教育”自居,千方百计挤入华教组织当领导人。

这些人在内纠朋结党排挤不屑与他们为伍着,在外则降格充当政党发言人,配合政党进行内部破坏,中伤立场坚定、不肯同流合污者,甚至不惜把先贤辛苦创立的基业毁于一旦。

当大部分华团都在这些人控制下,期望华团网站能够有所表现来吸引年轻人挤入浏览,是奢求了。

(2010.5.7.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5月5日星期三

独漏晨钟


308大选过后,政府加紧亲民政策,华社是受惠者之一。

马六甲成功入遗一周年,市政局慷慨解囊免费为老街区古老建筑物髹漆,就是一例。华社尽管很有“久旱逢甘霖”之感,但是政府的钱也就是人民的钱,取自人民用诸人民理所当然,无需感恩感德。

报道说,承包商上个月已完成全部髹漆工作,虽然瑕疵难免,但是整体来说,是令屋主满意的。

美中不足的是:百密一疏,第二区4条老街逾千间老屋粉刷工作已经完成,唯独漏了有82年悠久历史的晨钟励志社。为什么?

市议员李武维陪同晨钟励志社理事巡视时,这么对记者说:市政局事先都征求屋主的同意后,才展开粉刷工作;晨钟励志社可能是联络失误,或者该社没有收到通知信,被漏掉了。

晨钟理事自愿承担部分责任,说“可能是当局遗漏了……平时没有理事或负责人在会所,相信这也是被遗漏的原因。”

曾经有过辉煌一页的晨钟励志社是受法令保护的古老建筑物,重新髹漆必须考虑保持原貌及特征的要求,应该使用品质好的漆料以保值。

李武维说,承包商已同意为晨钟励志社重新髹漆,不过必须等待他呈函向市政局要求使用原有的漆色获准之后,才可以开始。

这么多钱都花了,相信市政局不会为了省重髹晨钟的小钱而功亏一篑。

事后诸葛,髹漆过程中,不是有督工在场监督工作,市议员、州议员不也经常巡视吗?工人是整排整排进行髹漆工作,漏了一间,怎么不向督工或父母官提起?

无独有偶,同一天报纸出现另一则报道:“甘榜武吉波浪数户各族住家的羊肠小径皆获当局重铺柏油,独漏一所住家外高挂青天白日旗帜的巫裔住家,其进出道路保持原貌,屋主质疑是回教党旗惹的祸。”

两件性质类同的事如出一彻,或有关连,或无关连;或是偶合,或是有意,扑朔迷离,令人难以捉摸。只是邱培栋针对第二个事例的讲话,颇有参考价值。

他说:“有关铺路事件已可发现,当局在推动基本建设工作方面,并没有一视同仁,公平对待人民……首相提倡的一个马来西亚理念,并未获得贯彻在施政工作上。”

(2010.5.4.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5月4日星期二

法宝出尽不见人潮



甲华堂1990年开始,每年在三宝山点燃文化火炬传送至主办文化节地点以来,上山观礼的群众极为踊跃,场面热烈;陈瑞燕入主之后,热烈情况不再。

陈瑞燕和她身边的人绞尽脑汁力挽颓势。2007年,陈瑞燕在华总中委会提议把火炬礼改在马六甲河边举行,文亚苏、杨秀崇也向甲华堂会员大会提议火炬礼在晚上举行,并以“三宝山是坟山”为由,主张把地点改在甲华堂门口。提案违反了前十五华团决定在三宝山举行火炬礼的精神,华社反对声浪不绝于耳,二人最终被迫收回提案。

“革故鼎新”之下,今年的火炬礼终于如文亚苏杨秀崇所愿改在傍晚举行,还不惜耗巨资安排了丰富的节目,用意是“重現 1989年文化节的盛況”。

火炬礼过去了,好评未现。星洲日报说:“陈瑞燕多次強调,近年火炬礼越來越少人出席的原因,是因为早上要太早起床,而且太阳很晒,让出席嘉宾很辛苦,因此決定改在晚上举行……陈瑞燕相信,在晚上举行可以避免公众早起日晒问题,吸引更多人来出席。”

报道又说:“(火炬礼)一如过去几年,除了主办州的代表、來自各州的友团代表和华总代表、参与表演的团体成員約200人之外,出席的公众人士很少,大约有二、三十人。”

革新不能丧失原有精神。曾经参与第六届文化节的方秋梅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之外,还和20年前见证第六届文化节开幕礼盛況的谭保同异口同声说:“很遺遗憾20年前成功举办文化节和倡议在三宝山点火的文化界前辈,都沒有受邀到场见证20年后在三宝山举行的火炬礼。”

从主席亲自出马在记者会上力陈节目精彩号召群众出席,足见甲华堂今年是卯足全力吸引人潮。陈瑞燕之前,甲华堂只花三几千令吉就把点火仪式搞得轰轰烈烈,如今投入钱财逾万,群众反应年年冷淡,原因在哪里?

领袖可贵之处在于德高望重,团体的公信力是检验存在价值和成就的准绳,一个团体不能靠搞噱头来挽回已经或者逐渐消失的公信力,这个道理其实很浅显。

陈瑞燕在慰劳会对理事说:“火炬礼圆满及顺利举行,不在乎人潮是否汹涌。”心态如此,何苦费尽心思搞噱头,干脆关起门来自演自唱好了。

难怪到场观礼的外州朋友感慨万千地说:“办成这样,以后不必劳师动众举办火炬礼,点燃火炬之后courier到主办地点好了,省时省力又省钱。”

(2010.5.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