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8日星期四

马华搞不清对象



马华候选人得票率每况愈下,充分反映华社不再相信马华能比过去50年更有作为;说白了,就是华社对马华交出来的成绩,已经从过去的失望“进展”到几乎绝望的地步了。

马华领导层一再发出高调问政和励精图治的号召,无非要加强党员的危机意识;对外方面则以“来届大选成绩如果比308差,将不入阁”为要挟,企图迫华社在反对党和国阵中做出选择。

副首相慕尤丁已经意识到“现在的人民大多受过高深教育,他们已经会分析,而且也通过互联网和新媒体接受大量资讯,我们不能愚弄他们(了)。”马华领导层对这番话的理解达致何等层次,外人无从得知;但是从“高调论政”的总会长蔡细历把许多重要议题置之脑后而集中火力攻击行动党,可以见出他把行动党当为主要敌人的心态,始终如一。

以最近在马六甲马华代表大会的致词为例。巫统议员在州议会发表“赌博是华人文化”的种族偏见言论,马华州议员不敢直斥其非,却附议驱逐反对党议员的提案,华社大失所望;蔡细历除了强调马华不认同,不敢针对马华州议员的懦弱表态,反而以攻击周玉清为重,讽刺她在马六甲中选却去槟城“服务”丈夫。

之前,蔡细历也借吉打州政府撤销斋戒月娱乐禁令的事,提醒华社“别高兴得太早”,因为这“根本是在演戏,以便让行动党可以立刻跳出来阻止,让人误信行动党可以控制回教党的回教化政策。”

职业妇女履行为人妻责任和义务无可非议,怎能用“服务”字眼呢?难怪马华对行动党“侮辱女性”的反驳哑口无言。吉打州“演戏”的发言,不能不使人联想到年年必有的华裔子弟深造事件。不少人早就质疑这是政府有意让马华有所表现,协助马华争取华社信心的一招,不然马华为什么不釜底抽薪,要求制裁违纪的小拿破仑,一劳永逸解决?

马华党章清楚表明是为了争取华人应有权益而成立的,华社所求不外简单的“公平”两字。马华怎能认为单凭动人的口号和制造所谓“以华制华”、“巫人在朝,华人在野”的危言耸听,加上集中火力攻击行动党就能争取华社的认同和赢回华社的心?

人人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唯有马华领导层看不到,继续把攻击行动党作为“高调问政”的集中表现。心态不变,来届大选,马华会有好成绩吗?且拭目以待。

(2011.7.29.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25日星期一

乌鸡不认种



以诡辩着称的公孙龙是诸子百家中的名家,他的“白马非马”论曾经让许多大儒无言以对;无独有偶,海南方言也有一句类似的话,用来形容那些自命不凡、数典忘祖的无耻狂妄之徒。这句话就是“乌鸡不认种”,必须用海南话念才有韵味。

海南地处边陲地区,早期是封建时代放逐罪犯和被贬官员的所在,导致“蛮荒之地”几乎成了海南的标签。清末撤销海禁,海南人开始远离家乡南来。刻苦经营了一段时期,部分衣锦还乡者因村里人的赞扬羡慕而斜眼看人,摆出不可一世姿态鄙视当年同甘共苦的自己人。淳朴的海南人看不过眼,造这句话来讥讽。

方言日趋式微,年轻人视方言为畏途,这句话只可能在年老一辈口中流传,年轻的海南人即使听长辈说过,也难以理解和感觉出味道。

尽管如此,这句话的精神却不死,适用的对象越来越广泛;趋炎附势、功利主义挂帅之下,不少“不认种”的人恬不知耻招摇过市,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有人为了讨主子欢心,粉墨登场用家乡话取笑自己的族群,或者拿本身族群的传统行业作为题材,创作意淫连连的所谓“搞笑剧”来取悦权贵等等,都是“乌鸡不认种”的类型。
商业社会赚钱第一,“有本事为什么赚不到钱”成了一般人的观念;腰缠万贯,社会地位就高人一等,部分有钱人因此目空一切,讲话从鼻孔里出气,看不起赚不到钱的同侪。

有纯受华文教育的人娶了有钱太太,夫凭妻贵之后不可一世。太太受洋文教育,全家人以英语交谈,儿女全受外语教育,方块字一个也不识;讲英语惯了,与昔日同窗交谈不时穿插几句,还嘲笑英文程度较差的人,以“英文表达能力不足”为由阻扰下属升级机会。这些人的作为,都是乌鸡不认种的典型。

独中是华教堡垒,只是树大有枯枝,难免出现乌鸡不认种的独中生。他们认同华人教育,非议独中办学方针;他们后悔所受的教育,耻于提起是独中出身;他们甚至公开质疑和责怪父母为什么把他送入华小独中,使他高不成低不就。

甘心情愿当奴才之后,为了迎合主子口味,不惜诋毁华教,为文歌功颂德主子隆恩之余,还以独中生身份要母校遵从主子的意愿改变传统服装来“避嫌”。

乌鸡就是黑鸡。这类不认种的乌鸡,不仅毛黑皮黑肉黑,骨髓也尽黑,是典型中的典型。

(2011.7.25.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21日星期四

华团怪事年年有



“赌博不是华人文化”已是共识,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提出这个课题,或者阿谀逢迎认同赌博是部分华人的文化,都是不能容忍的。

马六甲爱依茉莉区行政议员日前在州议会提起赌博是华人文化,与反对党议员展开激烈辩论;僵持不下之际,议长下令休会。复会时,首席部长出来打圆场,马华鲁容区州议员颜天禄则顺着口风说:“首长澄清说赌博是部分华人的文化,并没有指所有华人。”反对党议员认为“部分”也不对,坚决要求收回,结果被议长下封口令和逐客令。

甲华堂新领导层日前针对这事件发表义正词严的文告,认为这个议题没有模糊空间,赌博绝对不是华人的文化,不容曲解。

文告见报后,理事们接到不少赞赏电话,华社的正面反应说明领导层的方向和路线走对了,甲华堂已经一洗过去六年“大事没有立场,小事不敢表态”的不作为,加强了华社的向心力,促进华社的认同。

新愿景团队在出师表和记者会上,就一再强调“做应做的事,说该说的话”是每个华团应该遵循的方向。这是历经考验、没有人敢公开否认的大方向,可是放眼当今华团领导,明哲保身、阳奉阴违者居多,敢怒敢言、认真落实者罕见。不少领导人的言行作为,尤其是虚伪和假惺惺面,可以归在“华团怪事”类。

龙蛇混杂的华团近年出现不少奴性特强的领导人,他们的特长就是善于揣摩主子的心意,看主子脸色说话做事。主子输不起,奴才的奴才必定最先跳出来表现一番讨主子欢心,急于邀功之下做出不可理喻的怪事,毫不稀奇。

笔者参与的一个团体,日前就收到一封联署信,要求新领导层为多年前,他们在另一个团体“含冤莫白,委屈忍辱”的事平反。

联署人中,居然有非会员在内。不是会员,对这个团体没有付出,却要团体为他们办事,道理何在?华团向来奉行互不干预内部事务原则,彼此尊重。联署人在其他团体的冤屈,应该回到那个团体伸冤,怎能要第三者为他们平反呢?这样的要求,已经不是张冠李戴,而是公然越俎代庖,企图陷有关团体于不义了。

联署人包括前朝的副主席,他在位时是朝中红人,如果认为这是该做的事,怎么不在其位时要求团体为他们平反呢?

这件事,绝对够格列入“华团怪事”。

(2011.7.22.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18日星期一

朱门酒肉臭



市井小民眼中,珠宝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可能一世人也摸不着边;百货腾涨,寅吃卯粮的普罗阶级,图温饱已成问题,哪有余钱买珠宝替老婆脸上贴金?

却有一位部长级人物,不知哪儿得来的灵感,竟然说每个女人至少要有一件“独特”的珠宝饰品来衬托;她还建议每个男人每年至少送一份珠宝给太太作为礼物,因为“每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应邀出席大马国际珠宝展时,为了推销旅游业而作出这样的呼吁。她的论据是:珠宝不单是宝石金钻,也是一门艺术,不能单纯以“量”或实用价值看待珠宝。

他举本身相中的一套标价远远超过实际价值的珠宝为例。她说:明知要价过高,她还是愿意付2万余令吉购买,原因在于这是“有创意”的设计,她很喜欢。

寻常的珠宝价格,已经高到普通人想也不敢想了,若论“设计新颖、有创意”的独特珠宝饰物,价格必然更高,唯有富贵人家才可能心甘情愿花比实际价值更高的钱财去买“独特”的珠宝。

这位每天穿异族服装亮相的高贵女性,未坐正部长大位时,就公开主张:女人应该在睡房里,穿暴露的睡衣来猎取丈夫的心之类令卫道之士瞠目结舌的话;受到舆论批判之后虽然收敛不少,但是与生俱来的资产阶级颓废“气质”仍是不时浮现,最近的“珠宝论”,就是一例。

拥有专业资格的她,应该知道不认同她这类言论的声浪肯定大于同一阶级者的共鸣,为何还是乐此不疲呢?主要是“吾道不孤”。君不见不久前,有所谓“千依百顺妻子俱乐部”出现吗?这个注册团体大力主张女人在床上要展现妓女般的魅功,在性方面千依百顺为丈夫服务,缠住丈夫的心。女权组织大力抨击之下,却有不少大人物为这个团体站台,其中不乏男性。

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当今社会的最佳写照。财富愈来愈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的贫富悬殊社会,有钱有闲阶级必然在“享受”方面动脑筋来凸显“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出现匪夷所思言论和有悖伦常的组织,不足为奇。

市场经济主导的社会,总有贫穷者和富有者,有踌躇满志者也有山穷水尽者。然而,为政者如果具备以民为本,全心全意为人民的高风亮节,就可以把不正常不公平的现象减至最低,奇谈怪论和异常组织也就不会出来蛊惑人心了。

(2011.7.18.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16日星期六

赌博不是华人文化



文化是民族传统和习俗的象征,彰显民族的尊严;文化是总体的,没有全部或部分之分,任何类似企图,都是居心叵测的。

华人文化历经数千年考验,博大精深,内涵丰硕,不容恶意污蔑和破坏。

“赌博绝对不是华人文化”向来就是定论,不论怎么自圆其说,毫无保留或有条件认同“赌博是部分华人的文化”,都是极度侮辱华人的不正当言行。

一再提出这个议题,不仅是对华人文化传统和民族尊严的高度污蔑,也与“一个马来西亚”和谐社会的目标背道而驰,不利全民团结,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批判。

这个议题绝对没有模糊空间,华裔议员在议会里应该毫不犹豫地抨击和抗拒一切不利华人的言论和主张,更应当对这个议题有明确的立场,不能模棱两可,闪烁其词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掩饰“不敢说”的暧昧立场。

我们非常关注甲州议会最近为了这个问题引起的争论和出现的一些不正常、不应有现象。马来西亚属于全民,为政者必须认清:侮辱任何一个民族,就是对“一个马来西亚”概念的不敬。

(转载:马六甲中华大会堂文告)
2011.7.15.

2011年7月14日星期四

婊子立贞节牌坊



牌坊是封建时代统治者立的碑,用来记载和表扬某个人的功绩;贞节牌坊是立来表扬妇女在丈夫死后,行为符合当时的道德要求,如不自杀殉葬或不改嫁之类。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贞节牌坊就是用来表彰女性从一而终的门楼,是女人忠贞不二的标志。

婊子是妓女的另称。妓女出卖肉体为生,男人只需付钱,就可以蹂躏她的肉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是妓女的写照,有何贞节可言?“婊子立贞节牌坊”的涵义和常用的“不自量”、“马不知脸长”类同,但是对人性丑陋面的刻画和鞭挞,更为入里和传神。

时过境迁,贞节牌坊已成历史,这句话也已经不局限在妓女,而是不分性别,只要心态和妓女要立贞节牌坊没有两样,都可以用来比喻这类人的丑行。

典型的例子,是“既想做坏事(或见不得人的事),又想让别人夸奖”。

譬如:某些人干了道德所不容许的事,想方设法掩饰之外,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正人君子形象;又如有些人听到别人讲荤笑话,就认为别人是多么下流无耻,私下却躲在家里舒舒服服看黄片或去嫖妓。这些都是既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现代版。

华团也不乏这类人物。大权在握的时候把章程视如敝屣,非但嗤之以鼻,还自居“章程权威”任意曲解和扭曲,作出违反章程的决策和行为。内部出现不同的声音或者面对外界批评的时候,丝毫没有悔意或表现出乐意纠正的意图,反而叫嚣“烧掉章程”,不可一世姿态令人作呕。

为了五斗米“必须离开”或被拒门外之后,心态却迥然不同,摇身一变成为维护章程的将领,公开谴责心目中认定的“违反章程”者,还招来摇旗呐喊的臭味相投辈,隆重其事大肆批评,或者舞弄文笔文过饰非,摆出誓死捍卫章程的圣洁清高形象。

匪夷所思的,是为了达到自圆其说和误导读者目地,不惜否定自己订立的规则;根据他们制订的游戏规则行事和对不符合规则者提出抗议,竟被指责为“不懂章程”,出尔反尔功力已臻最高境界。

鲁迅说过一句经典的话:“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他也说过:“倘说良家女子是婊子,这是'骂',说婊子是婊子,那就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就不是骂。”被鲁迅骂过的人不计其数,很多鲁迅骂人的话已成经典,以古鉴今,揣摩再三,不由得作出会心的微笑。

(2011.7.15.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11日星期一

路不转人转



不出所料,黄色恐惧声中,甲华堂青原订6月29日在培风讲堂举办的《选举必须干净,人民才是老板》讲座,被迫取消了。

一场平常不过的公民讲座,竟然“承蒙关照”,使得警方如临大敌般以超常规的大阵仗严阵以待,“荣幸”至极。之前几天就有迹象可循:教育部和政治部官员相继到培风中学多方询问,还勒令拆下挂在校门口的宣传布条;校长被教育局和警局约谈,“晓以大义”希望校方能取消租约;讲座会开始前几个小时,培风附近的街道布满镇暴队和便衣人员,校门口更是门禁森严,外人一概不准进入。

董事部基于培风是在华社支持下成长的,出租讲堂增加收入是解决经济困境之道;华堂青依手续租用,没理由撤销。经过多方面考虑,甲华堂青为了不使培风为难,傍晚时分决定改在大会堂会所举行。

得到消息的“值勤”镇暴队和便衣人员,立即转移阵地到大会堂布阵,把通往大会堂的路口铁桶似地团团围住,滴水不漏。华堂青理事不准走近,大会堂理事也不例外。白色恐怖令一些前来听讲的群众却步,却还有几十人在附近徘徊不愿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见团长双手摊开国旗走在前头,跟随在后的华堂青理事们则提了水桶、扫把和布,一步一步走向一手持藤棍,一手拿盾牌,还有后排持着催泪弹发射器,全副武装的镇暴队。

团长连说两遍“请让路,我们要回会所大扫除。”镇暴队置若罔闻。僵持不下之际,一名高级警官突然发出“让路”指令,队伍终于可以顺利走到大会堂展开大扫除。

围观的人群惊叹这批年轻人的大无畏精神和不向压力低头的勇往直前气魄,部分人自动加入大扫除队伍,与年轻人一起工作。难能可贵的,是原定的二位主讲人也加入行列,干得不亦乐乎。

清除楼下之后,队伍浩浩荡荡到楼上清除污垢和秽迹。团长打开窗口大声向楼下的镇暴队员阐明此次行动的意义,随后,集体高唱国歌才收队。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公民讲座改为大扫除是谁的主意已不重要,关键是华堂青以实际行动向华社证明表达公民意愿的行动是合法的,不容恶意污蔑和中伤。什么“华社与我等关心的是新人的宏愿为何?是否把政治带进大会堂违反社团法令让大会堂的注册被取消?”之类梦呓,大可当视为歇斯底里式的嘶喊,一笑置之可也。

(2011.7.1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8日星期五

太苛求了



《东方名家》7月1日发表了杜景宏呼吁“第一大报”专栏作者不要继续抹黑公民社会民主诉求的大作,也提醒他不要把净联盟的表态行动视为替反对党造势。

他强调,报人的天职是为世间揭露不平,为弱势出声;专栏作者下笔之前要参考个中前因后果,妄下结论只会误导读者。他也希望该报能够真切反映当今选举制度的不公,顺便打倒脑残言论。

这篇文章令我想起不久前与一位资深记者的交谈。

他说,报社派记者到现场报道,是对该名记者的信任。报社要的,就是要把见到听到的真实情况写出来,让没机会到场的人了解实况。记者是专业工作,必然知道何者该报道,何者不该;怎么写,记者自有分寸,完全没必要由外人指示记者该怎么做。他认为这是干涉新闻自由,是对记者的侮辱。

他最讨厌发言者在台上口沫横飞说了一大堆,然后郑重其事提醒在场记者“刚才我讲到的某事(或某人)不要报道。” 他认为,既然敢在台上逞英雄,又何必怕记者报道?如果认为所发表的话有杀伤力,可能引起官非或纠纷,为什么还要说呢?

他进一步说,华社整天呼吁报纸公平报道,更有不少人把争取自由民主和平等挂在口头,却不了解他们这么指示记者,根本就是侵犯了记者的报导自由。

听了他的高论,我的第一反应是那些要求采访的记者别报道的事项并非都是骂人、批评人的话,不少是关系到内部事务和会员权益的,不便公开。记者应该谅解发言者情非得已的苦心,怎能一竹竿打翻整船人,认为这样的要求是干涉新闻自由,不尊重记者的专业呢?

尊重是双向的,必须互相尊重才能体现诚意;单只希望得到对方的尊重,却不愿 尊重对方的请求,岂非霸道?

报界经常以每年都必须申请出版准证为藉口,诉说他们不是不维护社会正义,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连基本的正义也不敢维护或者完全丧失了正义,沦成为荼毒读者、误导读者的工具,为虎作伥,这样的报纸还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吗?

最近得到一则消息,该报记者采访后的报道出现严重失误,有关团体负责人二度发函要求更正,结果是“不理不睬”。犯错误不愿纠正,究竟有何所持?百思费解!

心态如此,希望报纸“顺便打倒脑残言论”,岂非苛求?

(2011.7.8.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4日星期一

毛泽东好读书



毛泽东学识渊博,是伟大的革命家和思想家;毛泽东数十首气势博大精深、文字高远淳美,思想性和艺术性完美统一的诗词,被公认是上上之作。南唐李后主的词意境虽高,写的却是思念故国情怀和追忆往昔帝皇岁月的儿女之情,与毛泽东以天下为己任,高瞻远瞩的胸襟不可同日而语。

毛泽东能够写出伟大不朽的精品,与他孜孜不息的读书生活分不开,在戎马倥偬中也不辍吟哦默诵;他博览群书熟读二十四史,最喜欢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总共读了17遍;古典文学中,他对《三国演义》推崇备至,一生都在阅读。

毛泽东身边的人说,他的办公室和游泳池休息室里、北京郊外住过的地方和中南海的卧室都堆满书;睡床也不例外,只腾出一个足够躺下的地方。他去世后,随从人员点算书籍时了解,他精读的书有1700余册。所谓“精读”,指的是最少读过三遍的书本。毛泽东读书有眉批的习惯,从不同的字迹可以清楚算出他阅读的次数。

诗词之外,毛泽东也写了无数军事和时局评论以及马、恩、列、史理论书籍;他的书信和演讲稿都文词优美语调铿锵,又写得一手雄健有力、风骨遒劲的狂草。他精于诗词却不鼓励年轻人跟他,反而鼓励年轻人学习新文学;他精通文史著作等身,却从来不向人炫耀,作品须经过再三审阅才发表。认真做学问的态度,与某些人读了几本书就自以为了不起,动不动就以前辈自居,摆出教训人的口吻要人家接受他的歪论,真有天渊之别。

等而下之者,喜欢引用柏杨著作《丑陋的的中国人》来批评或骂人,动不动就在文章里引用书中的句子,乐此不疲。

柏杨用“酱缸文化”统称中国传统,指出传统文化的存废问题,试图用他尖锐和犀利的笔锋去除传统文化的余孽糟粕。《丑陋的的中国人》在华人世界虽然流传最为广泛,但是他写的《柏杨版资治通鉴》和《中国人史纲》才是最有价值和对社会影响力最大的书。

揭露传统文化和人性丑陋最深刻、鞭挞最入里的文学作品,非鲁迅的《阿Q正传》莫属。鲁迅和柏杨二人都不愿读者引用书中文字去骂人,而是希望能够从中领悟剔除传统文化中的余孽糟粕的必要性。

错误解读作者本意,又一再引用同一本书的句子,只能给人不学无术、一世人只读这一本书的感觉,弄巧反拙。

(2011.7.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1年7月1日星期五

雾里看花



甲华堂改朝换代引起注目,是由于反映了会员求变的坚强意志,华社也乐意见到甲华堂从此摆脱“大事没立场,小事不敢表态”和“以避谈政治之名,行贴近当权之实”的奴化心态,走回“关心政治,超越政党”的应有路线,以及新领导层摒弃党团挂钩,“把华团乃至整个社稷纳回正轨”的决心。

“关心政治,超越政党”是前十五华团总领导机构继1985年发布《华团宣言》之后,为华团指明的方向,目标就是要华团以华社利益为依归,不向政党靠拢而沦为政党的外围组织或附庸,迷失方向。

甲华堂成立之初就是坚守这个路线,令某政党御用的文棍恨得要死。他们刻意把这个鲜明立场曲解为“超越政治”,大肆抨击这是“不实际、绝无可能”做到的,因为政治就是管理众人的事,关系到每一个人日常的生活起居和行为举止,华堂怎能超越政治呢!

就如同把华文教育曲解为华人教育一样,他们企图用似是而非的论调和漂亮的口号迷惑认识不清的人,让这些人相信“党团挂钩”是最实际、最有利的路线。在强大的宣传机器和主流媒体紧密配合下,这些歪论至今仍然荼毒人心。

日前出现的一篇关于甲华堂变天的评论,就掉入这个圈套,作者公开告诫《新愿景》团队:“超越政治不是口说而已,得在思维上和行事上表现出超越政治的内涵与精神,最好能够在章程和组织方面建设起超越政治的机制。”作者也非议以308海啸形容改选结果,因为这是“政治意味的形容,没有超越政治的思维。”

这些论调,都是由于作者曲解了“关心政治,超越政党”的本意,被御用文棍的歪论误导,使他认为“有政治意味的言辞和形容”都必须避免,才不会使人认为言行不一。不正确思维的主导使他掉入不能自拔的泥沼,写出“原任的署理主席如果是落实新愿景的最好人选,理应超越政治选他为主席”、“看不到属于新愿景团队的两名原任者被选为副主席”等等不符实际情况的言论,让人感觉新愿景团队的行动并不如所宣称那样有原则。

作者吴德福是执业律师,是高等知识分子,和新愿景团队的一些负责人相当熟稔,理应先沟通,了解真实情况和人事安排的内情才下笔;深入了解,就不会因雾里看花而写出欠缺全面的评论。评论人下笔,确是需要思之再三,谨慎小心啊!

(2011.7.1.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