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30日星期六
总稽查司的报告
马六甲晋入先进州,首席部长署公布的合格指标之一,是政府部门的效率高达84%,既超标又比意大利的66.4%高出许多。
效率是通过有效的科学管理达致的。效率指数这么高,政府部门的管理和控制一定非常够水准、异常严格才是。不幸的是:言犹在耳,2009年总稽查报告出炉,揭露许多马六甲首席部长署管理不善,浪费公帑的行为,令人质疑公布的“先进州”指数是如何得来的。
报告书指出:2006年至2009年期间,马六甲首席部长署耗资247万令吉购买17辆新官车,並花费512万令吉为官车进行维修;总稽查署进一步针对其中8辆官车稽查时,发现总维修费比新车购价还要高出142.9%至280.8%。
总稽查报告认为,马六甲首席部长署的官车管理无法令人感到满意,导致浪费公帑,使政府面对损失。
这只是冰山一角。报告书还指出,由于首席部长署对添油卡的监督不力,疏漏百出。官车在短时间内添的油居然超出油箱容量,不可思议。报告书还特别点出其中一些官车重复添油的时间只相距19秒至45分钟,涉及的添油额高达1248令吉。
使用添油卡原是为了方便使用公家车辆的人,不必每一回添油都要持油单回来清账。为了保障雇主的利益,油公司发出集体添油卡的时候,往往设定一些“可以”或“不可以”的选择项目,防止持卡人滥用。
添油卡不但可以设定每天和每月的添油量,超额则自动终止供油,还可以记下行驶里数,协助车主了解车子的耗油量。现今一般添油站还附设了零售商店,添油卡上也有“允许”或“不允许”购物的标记,防止雇员假公济私牟私利。
以上列举的,原是申请添油卡必须填写的项目,好好运用这些控制枢纽,就完全可以避免总稽查司报告所揭露的弊病了。总稽查司的报告说明,有关人员填写申请卡时没有认真看待,主管人在事情发生后又没有严加追查和立即纠正。这已经不是“疏漏”两个字解释得了,而是管理人严重失责导致浪费公帑。
公帑就是人民的钱,管理失当任意挥霍的结果,人民的钱就如一根蜡烛两头烧,很快就烧尽。难怪马六甲债台高筑,2009年就欠下中央政府超过4亿令吉,若加上主办马运会所借的1亿多令吉,总债务相信已高达6亿令吉。以50万人口计,每位州民负债1200令吉。
先进州子民努力工作,帮忙州政府早日把债务还清吧!还债之余,下一回选举,也应该理智地选择一个善于理财、真正为人民福利着想的政府!
(2010.10.30.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10月29日星期五
马华应翻查内阁记录
全国华小校长职工会前总会长江秀坤校长出道难题,要马华翻阅尘封的内阁会议记录。
他说,当年由于“政府错误培训过多马来教师,要派好几千位马来教师来华小”,他不但坚持华小一、二年级的国语老师必须懂得双语,还成功说服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得到马哈迪的认同。过后不久,冯镇安告诉他,内阁已通过这项决定。
当年的教育总监虽然也向他证实接到内阁的指示,格于教育条例规定不能够“针对单一源流学校发出通令”,这位总监并没有向所有州教育局发出这样的指示。
江秀坤提这些陈年往事,显然要证明他在任时有认真为华教做事。他说:“马华前教育局主任李成材已走(去世)了,若我也走了,这段历史的秘密就没有人去揭开了。”他认为马华有责任去找出这份会议记录。
马华果真找出有关记录证明江秀坤说对了,能否得到现今当家的认同,对苦难重重的华小能够起什么正面作用,尚是未知数。不过,江秀坤这个透露也不是毫无价值的,至少可以从中解读不少官场现象。
在任的马华副教育部长魏家祥当然最有责任去查。可是他在回答记者询问时,先以“时至今日,事件相隔已久,教育部也已经历数任教育部长,当中有者已逝,追查不到当时人在现场的內阁部长成员”闪烁其词,又以“內阁会议记录是属政府机密文件,不能随意翻查,況且是由当时出席內阁会议的教育部长保存有关文件。”极力推卸追查责任。
内阁记录难查,马华本身怎能没有任何可追查的证明文件?江秀坤说李成材是见证人之一,这是大事,身为马华教育局主任的李成才,竟然没有向中委会报告,留个记录吗?
马华在华教领域的差劲表现向来最受华社诟病,从“捍卫华教”到“与华小共存亡”,马华的立场是步步退却,退到不能再退了。内阁当年通过这个议案,马华正可以紧抓不放,严加监督执行部门,用事实向华社证明马华是认真的,怎能都抱着“事不关己”心态,连个记录也没有保存?
过去这样,“高调问政”之后又是如何?马华上下除了魏家祥,其他人都没有对江秀坤的“敦请”作出任何表示;可以预见,江秀坤引起的这个涟漪,终会不了了之。
(2010.10.29.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28日星期四
先进州的笑话
2010年10月20日20时10分,人在首都的首相通过视频连线,隔空宣布马六甲晋入先进州,由兴高采烈的首席部长配合聚集在马六甲汉惹拔体育馆的五万群众共同见证。
报道说:为了突出馬六甲“綠色城市”的特色,现场嘉宾及演出者都身穿青色衣服,舞台佈置也以青色为主。首席部长在致辞中,一再促请马六甲人朝绿色科技城市的目标前进。
讽刺的是:就在晋入先进州前后几天,马六甲和西海岸几个市镇一样,笼罩在浓浓的烟霾中;马六甲的空气污染指数更是接近“不健康”水平,焦臭味弥漫,视线一片迷蒙。
烟霾来自对岸的苏门答腊,印尼政府默许破坏自然生态的“刀耕火种”是导因。卫星图像显示,苏门答腊的“燃烧热点”一度多达350处,情况严重。
烟霾污染空气,不利哮喘、支气管炎、心血管病患。政府只会警告人民不可以燃烧垃圾制造公害,却不采取积极步骤例如联合周边受影响的几个国家一起要求联合国制裁烟霾的祸首印尼。
州政府宣称马六甲是符合OECD订立的标准才宣布晋入先进州的,受邀出席庆典的OECD代表约翰赫尔却婉转地说,其实并没有一套特定的标准,32项指标是接获马六甲申请之后才由他们几个人拟定的。
“量身打造”的结果是笑话百出。已成为常客的烟霾之外,确认的大白象计划一边手指也数不完;耗资不菲的单轨火车居然出師不利,在首长主持推展礼后,行驶不到百米发生故障,需出动消防局云梯方能救出受困车廂的20名首批游客。
最可笑的是交通阻塞依然故我。出席盛会的代价,是往返都被困在长达数公里的车龙,车速如龟爬;散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封闭其中一个出口,加剧了阻塞;交警束手无策,只会望着在车里煎熬的乘客苦笑。
“绿色城市”不是很多人穿青色衣服或者开发所谓太阳能园、引进太阳能三轮车就能达致的。政客强调的硬体建设只是“先进”的表征,软体方面的建设也一样重要;软硬体配合得好,才可以避免笑话百出。
好大喜功自慰式的爽只在一时,五万观礼群众狼嚎般跟着喊爽之后,能不冷静思考先进州子民当务之急是提升思想素质和掌握正确的投票取向,才能够有效阻止笑话不断出现吗?
2010.10.29.注:星洲日报马六甲版10月28日报导,单轨火车行驶首日发生故障暂停服务,维修后重新启用不到三天,再次发生故障。管理公司张贴通告说暂停服务两天,但是至今(28日)未见恢复。(又是笑话!)
2010年10月24日星期日
先进州万岁!
马六甲已迈开脚步跨入先进州了,万岁,先进州!马六甲子民与有荣焉!
这么重大的事,应该是万民同欢,共申庆祝才是。啧啧称奇的是:一般市民对先进州非但全无概念,反而有“一厢情愿、好大喜功”之慨。
他们认为,先进州应该体现在人民安居乐业、司法独立、良好的行政监督、施政透明化、加强环境卫生、杜绝黑斑蚊症、改善交通系统、解决一雨成灾、提升生活素质、摒除大白象等等,不是万能的领袖登高一呼,就能实现的。
州政府煞费心机公布了总部设在法国巴黎,成员由33个国内生产总值最高的国家组成的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为先进州设立的10项议程、5项领域和32项指标,认为马六甲已经完全符合“先进”的条件。
为了克服人民的“不甚了了”,行政议员拿督颜天禄表示州政府准备深入社区,向民间组织讲解先进州的意义和方向;首席部长也说,晋入先进州之后,人民的道德观和生活素质必须相应提升。
原来先进州不是由人民体会,而是靠高官们解说的,与笔者一样茅塞顿开的马六甲子民,应该不在少数。
州政府公布由玛拉工艺大学和甲州经济策划单位展开的的民意调查显示:81.5%受访者认同甲州已是先进州了,认同的华裔受访者比率,更是高达81.7%。
这么高的认同率,说明甲州子民近乎完全接受了马六甲已是先进州的事实。由首相通过现代科技隔空主持的迈入先进州的宣证盛会,应该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才是。
事实却是:首席部长和行政议员们担心出席人数不够理想,全体出动劝说人民务必参加庆典,还设有丰厚的幸运奖吸引人潮。报道说,奖品价值不菲,头奖是排屋一间,次奖国产车一辆,其余的奖项,都是颇有吸引力的高档物质如摩多车及电器等等,绝非寻常幸运奖可比。
美中不足之处,是由“马六甲投資机构”发函给厂商,強迫他们一定要派出至少25名代表或员工出席庆典,被反对党指责为强迫性,削弱了“庆祝”的意义。
在格鲁蒙汉庶拔体育馆举行的盛大庆典已经成为过去,民间舆论、反对党的非议和批评引起的涟漪也将成为过去。欢庆只在一时,激情过后,一切都要回复正常,先进州带来的或许就是那几小时的自爽。黑斑蚊持续肆虐、一雨成灾的苦还得受、大白象还依然由人民买单……打工仔的薪水不会由于迈入先进州而有所增加,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马六甲州的公共假期增加一天,少看一天老板的脸色。
(2010.10.26.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10月22日星期五
滥好人
1982年以华教人士身份,在“打入国阵,纠正国阵”口号声中参政的许子根,政途青云直上,坐正民政党主席,官拜槟城首席部长。他虽然在本届大选中落败,却在内阁改组时被新上任的首相纳吉委任为上议员,继而成为首相署不管部长,圆了入阁的心愿。
国家重用说明许子根有才,但是才干和领导能力往往不能划上等号。一个好的党领导,必须为他的党和追随者设立目标确定方向,让每位党员朝这个目标努力前进。许子根领导民政党三年余,表现如何?至少,把党主席位子传给他的林敬益,就公开表示不满意这位钦点接班人的表现。
林敬益借题发挥,指责许子根怕得罪人而不愿以积极的态度解决槟城发生的倒丁福南事件;他也谴责许子根为了当好人,“像鸵鸟般把头埋在沙中,一直逃避现实。”
林敬益口中,许子根是一个为了做好人而不愿负起领导人职责,没有领导能力的人。饱学之士许子根,果真不晓得党最高领导人应该怎么做才称职吗?他是厌恶政治圈的尔虞我诈而在倒丁事件置身度外,还是要等双方斗出结果之后才行使党主席职权?
许子根领导素质如何,林敬益是否选对接班人,是民政党家事,外人无从置喙;不过,像许子根这样为了做好人而不愿得罪人,不敢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之类领导人,在华团屡见不鲜。用“滥好人”形容这些人,最为贴切。
既当上华团领导人,就应该负起责任把团体搞好;敢怒敢言之外,也应该随时准备站在最前线捍卫会员和族群利益;内部出现分歧或闹纠纷的时候,更应当负起主席职责排难解纷,不能为了怕得罪人而置身度外,逃避责任。
理事群中也不乏这类人。为了当好人,对每位理事都如老友般亲切,面面俱圆;筹款时多少出一点,从不拒绝团体委派的工作,总是表现得很乐意和大家在一起;开会时却从不发言,非表态不可,则采取回避政策,寻找理由请假不出席最常用。由于“会做人”,这类人在团体里面很受落,选举时总是高票中选。
主观上乐意当好人无可厚非,却不能滥到黑白不明是非不分,甚至抛弃原则立场;华团不是用来充门面,而是应当脚踏实地做事,华团不应也不能让沽名钓誉之徒当个人往上爬的工具。“滥好人”充塞华团非华团之福,政党出现滥好人,这个党的表现肯定堪虞。
(2010.10.22.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19日星期二
嘛嘛档现象
“主流” 报纸大肆报道马青总团长魏家祥在马青第46届全国代表大会的讲话之余,还评为“用心展现一个马青的崭新姿态,走出了党争阴霾,那依然敢怒敢言的马华前锋形象。”
这篇洋洋洒洒,以《食民之禄,担民之忧》为主题的讲词,除了向种族分子呛声、毫无例外指责民联各怀鬼胎,还向国阵提出扩大经济蛋糕、加强警方诉求,也阐述对华教的立场。
以魏家祥的学识和演讲技巧,这样的讲话内容必然能够激起台下马青代表敌忾同仇之心,可是华社要看的,不是马华马青领袖说了什么话,而是做了什么事。
反而是魏家祥把首相的“一个马来西亚”和“嘛嘛档现象”挂钩,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魏家祥说:“要真正落实一个马来西亚理念并非不可能,各族人民一起在嘛嘛档高谈阔论、吃印度煎饼、喝拉茶就是一例……我们要把嘛嘛档现象扩大,延伸到全国各个角落。”
懂华语华文的嘛嘛档东主,必当对魏家祥这些话感激涕零,感恩他为嘛嘛档招徕生意。
“嘛嘛”源自淡米尔语的“叔叔”一词,嘛嘛档指由淡米尔裔穆斯林经营的饮食档,特点是食物众多、价格实惠、全年无休、全天廿四小时营业。夜晚到嘛嘛档消磨时间已经成为年轻人的时尚,年轻人在嘛嘛档流连返而忽略了功课、影响工作已是常态;无数父母为三更半夜还在嘛嘛档喝茶的子女大伤脑经,更是不能掉以轻心的社会问题,如果魏家祥鼓吹的嘛嘛档现象延伸至全国各个角落,情况必定更加严重。
此外,除了回教徒食品,嘛嘛档并不经营猪肉和牛肉相关的食物,魏家祥要华裔“扩大嘛嘛档现象、尝试去接纳和了解彼此的文化和艺术”之说显然有欠全面。
今年4月10日,卫生部长廖中来为大马预防痴肥理事会(MCOM)主持推介礼后,向记者表示:“大马人缺乏运动及在夜晚去嘛嘛档的生活和饮食方式,导致近年来国內超重及痴肥人数不断上升。”可见嘛嘛档现象未必完美如魏家祥所言。
两个论调显然有冲突之处,不知魏家祥主张扩大嘛嘛档现象之前,有没有和位居党第二高职的廖中来部长商讨?两人都被认定是党的未来之星,千万不能因嘛嘛档见解有异而使总会长为难。
(2010.10.19.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17日星期日
事后诸葛
每一回南北大道发生致命严重车祸,平面媒体总是连续几天拨出极大篇幅详细报道,还不惜刊在全国版封面吸引读者。
跟进的步骤,则是报道罹难者家属的感受和发表他们对车祸的看法;知名的 “华社领袖”和地方贤达,也经常有机会亮相,对记者表达他们的见解。
前几天发生在森甲交界处的13死车祸,牵涉到公共巴士和民用、商用车辆,严重交通阻塞又延误了救援行动,这些人都道理十足地提出预防和补救之道。
日理万机的首席部长也不甘寂寞,代表甲州政府要求中央政府强制锁定长巴油门,把长巴最高时速限定在90公里。
每一个发表意见和建议的人都振振有词,似乎当局只要接受他们的建议,就能够把长巴的车祸率减至最低,避免人命伤亡。事实确是如此吗?
这些建议和意见已是老生常谈,几乎每一回发生致命车祸之后都有人谈及,有些建议甚至早已立法严禁,首席部长提出来的锁油门等措施也不例外。譬如限定长巴车速,1989年实施的限速条例,早已阐明长巴在高速大道最高时速是90公里,普通公路则为80公里。
车祸的主要肇因,往往是人的因素大于机械。车子性能再好,保养再佳,司机责任感不强、睡眠不足、酗酒、吸毒及服药等等劣习,都可以是严重车祸的祸首。锁油门、限时速、驾驶经验、交替司机、健康检查……都只能治标。
每一回事故,矛头都指向巴士公司。这一回,有关公司颁发500令吉予每位罹难者聊表善意,也面对苛刻的指责和批评。
巴士业者不想改进服务素质,不愿严加管制司机减少车祸吗?都不是。关键在于业者面对巨大的竞争,利润有限,难有作为。
过去,每间巴士公司都有自己的路线,除非经营不善或不按时间表提供服务,其他公司很难入侵。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限制被取消了,出现几家公司经营同一路线的恶性竞争。更加要命的是执法者对某些公司宽松得很,只眼开只眼闭;对一些公司则严格到几乎挑剔,偶一违规犯错,肯定面对制裁。轻则警告罚款,重则吊销营业执照。
数据显示,在南北大道川行的长途巴士和旅行巴士,平均一天有4千500趟。减少公共巴士肇祸,业者要加强管理,执法者也应当一视同仁,不分肤色,不计业主是谁,公平处理违规事例。执法不严或者选择性执法,即使订下一大堆条例,终究无济于事。不管公众人士和父母官发出多少声音,也只能当事后诸葛,最终依然是不了了之。
(2010.10.17.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10月15日星期五
为南大校友会正名
第12届全球南大校友联欢会开幕礼当天下午,来自各地的校友会代表在舜苑酒店贵宾室举行联席会议,依惯例推举下届主办单位之外,还通过一条很有意义的议案,就是呼吁各地校友会正名为“南洋大学校友会”,不再简称南大校友会。
忘了是谁提出来的,总之,主席周增禧付诸讨论的时候,发言者都毫无异议认同,有人还情不自禁低声说“还我尊严!”
1995年,近6千位南大儿女回到云南园庆祝母校40周年,时任新加坡总理吴作栋受邀致词时,宣布把南洋大学名册迁到南洋理工大学之外,也宣布“南大”为南洋理工大学的简称。
策略性操弄下,除了少数对南洋大学历史认识较深的人,一般上都认为“南大”就是南洋理工大学的简称了。2008年第11届联欢会在北京举行的时候,中国传媒出现“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校友云集北京”的错误报导,就是明显例子。
南洋理工大学校长徐冠林建议把校名改为“南洋大学”碰壁之后,2005年着手改写历史,宣布南洋理工大学校史由1955年算起,全年庆祝50周年校庆,并且说南大无前后,欢迎肯认同的南洋大学老校友们,回到云南岗校园重认“失踪的母校”。
南洋理工大学接着又分批邀请南洋大学校友“回到母校看看”。根据最近一期的《校讯》,这项任务已经圆满结束,应邀的历届南洋大学校友“反应热烈”云云。
南洋理工大学又从2005年开始,设立统称为“南洋理工大学校友奖”的南洋卓越校友奖、南洋校友成就奖和南洋校友服务奖三个奖项,颁发给包括南洋大学校友的“所有”校友。迄今,已有51位人次南洋大学校友获奖,其中一位甚至得到全部三个奖。
猛攻之下,一些南大儿女模糊了,不再理会史实而把南洋理工大学当成“复活”的南洋大学,连南大儿女引以为傲的校门牌坊也认不出,把仿造牌坊当成迁移过去的南洋大学牌坊,在特刊里写成“屹立校园”、永远怀念的“南大门”。
除了“同一个校园”,两所大学在各方各面都有显著的不同。“南大副教授摸女生臀部被控、南大拖尸险酿命案、南大女生酒廊卖笑……”之类负面报道涌现的今天,把校友会正名为“南洋大学校友会”还我尊严和防范张冠李戴,绝对是适当之举。
(2010.10.15.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14日星期四
又一个大白象计划
大白象源自英语“White Elephant”,指的是投资巨大、维持费高昂却难有相应经济效益的资产。名噪一时的协和机和美国太空梭计划,都被嘲笑为不切实际的大白象。
马六甲是蕞尔小州,没有能力塑造闻名遐迩的大白象,不过近几年出现的几个大白象个案,也够使人叹为观止了。
最近一起,是州政府子公司甲州发展机构投资1千278万7868令吉、2009年5月15日启用、号称全东南亚最大的马六甲迷你赛车场。
报道说:州发展机构以每月3万令吉,将赛车场租给私人公司,有关公司因拖欠高达21万租金,业主已经取得法庭的查封禁令。
对簿公堂的结果如何尚是未知数,民事案件拖上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稀松平常。这段期间,赛车场肯定没有收益。
州政府为什么把经营权租给私人公司?是没有管理能力,还是没有经营人才?这么庞大的投资,这样的租金,划算吗?
简单的数学告诉我们,不计利息,每月3万租金收入,需要426年才可以回本。看来,州政府只能期望从土地增值中得到利益。
行动党州议员邱培栋指出,行家和喜爱赛车的朋友告诉他,这座赛车场不符合国际安全规格,爱好者觉得性命没有保障,不敢去。
经营者“入不敷出”付不起租金,与安全度不足使喜好赛车者却步,不无关系。
州政府宣布赛车场计划的时候,反对的声浪不仅来自反对党,民间也颇有意见,认为不应该鼓励年轻人玩命,只是言者淳淳听者藐藐,首席部长意志坚决,计划照走。
州政府有钱吗?双溪乌浪垃圾场爆满,新的垃圾场需耗资1千万,州政府说没钱;大班镇的道路需要提升,州政府说钱不够用;市区一雨成灾情况严重,州政府说需要中央拨款才能一劳永逸解决……
1千多万不是小数目,州政府的钱来自人民。该做的没钱做,一再强调“最大、最长、最好”的大计划,结果都变成大白象,说明资源没有被好好利用。最惨的是:无利可图的投资,最终还是由人民承担。
首席部长将在10月20日宣示马六甲成为先进州。如果对先进州概念不很清楚,可以抽空到新加坡走一趟,再回来比一比,就知道“先进”究竟该达到何等境界。
(2010.10.14.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10月12日星期二
复办南大的旗手
世界著名作家、前南大校医兼讲师韩素音女士1992年在多伦多举行的第一届全球南大校友联欢会上,呼吁南大校友凝聚力量复办南洋大学以来,“复办”就一直成为历届联欢会的热门议题。
新加坡政府1991年在南洋大学云南园原址成立南洋理工大学之后,大部分校友断然拒绝同流,有些校友却以为看到了“希望”而衍生幻想,在“复办或复名”层面兜圈子,甚至建议跟新加坡当局商讨南洋大学校友在什么条件下可以接受南洋理工大学,混淆视听又矮化自己。
有一位20年来始终坚定不移地主张复办,为复办奔波的校友,自费到世界各地与校友们联络、讨论,还写成文字发表,号召南洋大学校友为复办贡献力量。最近,他把历年发表的专论整理成册,出版了《复办南洋大学论文集》。这位热心的校友就是远在加拿大的陈国相同学。
为什么这么卖力?他在《敢于梦想,坐言起行》的复校宣言中这么写道:“因为我憧憬着一个以母校为中流砥柱的华族文化的光辉未来,但也不忘母校光荣的现在与过去。”
提到复办,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要办一间和被刽子手扼杀的南洋大学一模一样的大学。陈国相坦白指出,这是不切实际的。他认为,“复办的南大,绝对不能是半世纪前的大学的翻版……校友必须用世界的眼光看南大的问题,从新马的眼光来看是行不通的事……新的南大不仅仅限于新马,以致整个南洋的华人,她也是全世界华人所共有的。”
他认为,“南大复办后的使命必须跟过去一样,就是在南洋传扬中华语言文化,并促进区内各族间的交流……南大应该随时变化,日日新、又日新……世界的变迁比前一个世纪还大,新旧环境相形之下,南大以往的优点不见了,而缺点更加显著。我们必须提出新的发展方案,好让南大的历史使命得以延续。”
谁来推动,谁来办?他在书中明确指出:“南大有一万两千名校友,这是复办南大的最大资源……南大人就是南大可以持续发展的最有力保证,这肯定是陈六使先生与华族社会的期望。”
建校何处?他指出: “新加坡绝无可能,马来西亚理应是个理想的校园所在地,但是教育政策是一大障碍……我们可以把新南大当成一家外国大学,以便和马来西亚的学院互相合作。”
这本书不仅勾勒出复办愿景,也为复办提出完美的蓝图。这是陈国相呕心沥血的力作,弥足珍贵;南大儿女和华教人士应该人手一册,从中了解复办旗手陈国相这些年来,如何为复办母校作出不懈的努力和成果。
(2010.10.12.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10日星期日
我们不要交通灯!
交通灯之设,原是为了疏解交通、方便路段使用者,避免因交通阻塞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和浪费。装设交通灯之后,驾车人士应该额手称庆,感恩当局体恤民困的苦心才是。
玛琳交通灯却迥然有异。启用之后,经常引起交通阻塞,许多驾车人士为了避过阻塞,转而使用交通灯附近的花园内陆道路出入,把小路当大道使用。
上下班繁忙时间,情况更加严重。车水马龙出现在羊肠小径,蔚为奇观之外,也使居民担心往来车辆对儿童的安全构成威胁。
种种情况,充分说明设立交通灯之后,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原有问题没解决,新的情况反而更加严重。
高举关心民瘼大纛的父母官不断向当局作出建议,当局“从善如流”的结果,依然不能全面解决,导致附近厂家和居民拉布条抗议,高喊“我们不要交通灯!”
为首的戴子强表示:“装置交通灯后,我们往往要等上两回或以上,才能顺利前往目地,很浪费时间。”另一位抗议者曾志伟也说:“我们必须等三趟交通灯,才可以向前行驶,这是令很多驾车人士不耐烦的原因。”
官职在身的民政党玛琳再也城市发展及治安委员会秘书吴金花显然不认同。她说:“根据目前所得意见,约60%当地商民赞成交通灯,40%持反对意见;希望大家不要有错误的观念,等待交通灯是必定的,但这并非塞车现象。”这个说词和“交通阻塞是城市发展的必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惜吴金花没有清楚说明60:40这个“所得”怎么得来,又何时进行调查,对象是谁?问卷内容如何?否则必当更有说服力。
凡事必有两面性,记者的平衡报道也访问了认为“交通灯,好!”的居民和驾车人士。他们提出的理由有:“交通灯能保障驾驶者安全”、“依交通灯系统程序行驶,是最公平的方式”、“交通灯是保证我们的安全,不用再冒险‘冲’出去”、“难道等几分钟会带来巨大损失,而且比生命还重要吗?”
最佳的釜底抽薪方案,是如抗议者所请:“我们要天桥”!何时可以落实?市议员陈义光说:“此计划已呈交第十一大马计划”。至于什么时候,广东话说:“还有一排好等!”
读书的时候,老师教导我们解决两难之道,是比较正反两方,若是好的多过坏的,就说明方案可行。不过,政府已经耗费巨款装设了交通灯,拆除绝对不可能。唯今之策,是如何在现有基础上加以改进。大选跫音近了,耐心等吧!
(2010.10.10.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10月8日星期五
老板的嘴脸
朋友投诉他的老板非常“猫”,做得很不开心。问他何故,他说:“卖命为公司做事,尽忠职守从不犯错,交代的工作也都准时完成,老板还不满意,怪我不够精。”
我安慰他说老板都是希望员工精明能干,为公司多卖命多赚钱,不应当怪老板。
他问我:“你可知道我老板精明到什么程度?”闲着无事,就请他详细道来。
劳工法令规定所有员工可以根据服务年资,得到有薪年假和病假。有些员工因个人因素或其他原因没有拿完,体谅员工的老板通常会依剩余天数补贴若干作为奖励;不愿以钱补偿的,则允许累积到下一年度;看不开的老板则是当员工自动放弃,不准追究。
他的老板截然不同,认为拿不完年假的员工不是工作勤奋,而是“走不开”,是因为在工作上有见不得光的行为,害怕接手的人发现而不敢拿应得的年假;生病不拿病假的员工,老板非但不赞赏,反而质疑为什么不拿。
妙不可言的是这位老板开会时这么说之后,还加上一句:“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不拿年假!”
我对朋友说,这是你老板的处事哲学,他既然坦白说出来,你们照拿好了,别因放弃而被怀疑。
朋友说,这只是冰山一角,更绝的还在后头!
买货的绝招,堪称天下无双。买原料务必过秤,无可厚非。每包原料都有规定重量,秤过之后,斤两不足的,依价扣账;过重的,则一概照收,没有补偿。供应商抗议,说每个行业都有宽限度,怎能只扣不补?
朋友照实对老板说。老板先是说“我们有钱,就要享受有钱的好处。”然后教他绝招,要他这么回答供应商:屋子或者汽车的分期付款,银行规定每个月哪一天还,你就在那天去还好了,早还,银行会扣回利息吗?没有!迟几天,银行一定会加算利息,是不是?买货也是一样,你们规定每包50公斤,就秤足给我好了,谁叫你多放?那是你们的疏忽,怎能要我们补钱?不足之数我们照扣,合情合理!
朋友哪敢一字不漏回应供应商?幸好供应商了解他老板的性格,没有为难他。岂知老板得寸进尺,要他向供应商追算秤费!
听到这里,我已叹为观止了,对朋友说:“不要说下去了,怪不得你们的公司经常刊登征聘广告找人!”
(2010.10.8.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7日星期四
大眼和小眼
从吉隆坡移到马六甲河口、备受争议的大马眼,终于拆除了!
报道说:大马眼是在傍晚时分,静悄悄开始拆除,第二天下午,所有42个舱房已被拆完,等待转售至连首席部长“也不清楚”的国家。
这座原本装置在首都蒂蒂旺沙公园的大马眼,因经营失利转卖给马六甲,由州政府子公司马六甲集团和Mst AD Suria有限公司联营,马六甲集团持40%股权。
州政府大力鼓吹大马眼的经济效益,启用当天万人空巷的热烈情况犹历历在目,岂料14个月后,就因联营伙伴公司欠巨款,被比利时债主委托律师接管,从此无限期停止操作,最终被拆除。
14个月的经营,有利可图吗?一叶知秋,股权占六成的联营公司无法从盈利所得逐步摊还债务,答案已现。州政府子公司的“所得”,恐怕就只有地段租金和比利时债主每天一万元的罚款了。只是在当前情况下,租金和罚款能否回收,还是颇有疑问。
从投资角度看,州政府这个计划显然是失败的。不过,斗志昂扬的首席部长坚决认为“非战之过”,公开表示州政府将在本月内决定向中国购买新的“小马眼”或“大马眼”,在同一地点操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目睹够多大白象计划的马六甲人,对州政府准备花700万或1500万购置新的大马眼,非常不以为然。
南洋商报马六甲记者日前针对这个课题访问多位马六甲市民,除了行政议员薛亚朝,都一致认为政府应当把钱用来改善州内的基础设施,没必要再搞华而不实的什么计划。
国会议员沈同钦说,世界各地都有摩天轮,马六甲以历史沉淀、多元文化为号召,无需用“大马眼”招徕游客,况且立在河口模糊了马六甲的地标,不实际。
市民李文迁、周文浩、王国梁、黄志清等人异口同声认为人民的钱应该用在更有效益的用途,如促进环保、重铺道路、疏导雨水方面,不应当浪费人民的血汗钱。
可惜薛亚朝笼统地说“大马眼过去每个月平均为甲州带来约40万元收入、有必要准备更多设施供游客使用。”没有详细点出40万元是哪一方面的收入,让人难以全面了解。
官字两个口,反对声浪虽大,成效堪虞;马六甲人终究还是会有另一座摩天轮,差别只在“大眼”或“小眼”。有人戏谑说不如大小一起买,届时“大眼瞪小眼”,更能吸引游客。这是笑话,姑妄录下以飨读者!
(2010.10.7.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2010年10月6日星期三
马华怎能缄默
教总与国民型中学校长理事会针对国民型中学华文班进行的调查显示:“改制”50年后的前华文中学,本质非但已经荡然无存,还得不到应有的公平待遇。
这些接受改制的前华中在改制初期,就已经变成以英文为教学媒介语的国民型中学;《国语法令》生效之后,又被改为以马来文为教学媒介语。《1996年教育法令》更把所有的政府中学统称为国民中学,“国民型中学”名存实亡。继续这么称呼,根本就是华社和马华的一厢情愿。
78所改制的前华中虽然只有69所填回问卷,却占了8.9成的比率,具有代表性。调查结果是令人担忧的。
教育部虽然同意让这些前华中每周可上5节华文课,却没有规定必须纳入正课;受了华文师资严重短缺和种种阻难的牵制,能够在正课上5节华文的前华中,少之又少。
百上加斤的是:教育部是以每周3节的算法来计算这些前华中所需的华文师资,导致校方必须安排非主修华文的老师来教导华文、选择缩班或者扩大每班学生人数,使老师难以负荷。
华文班概况只是冰山一角,这些前华中面对的问题和阻难,可以用“罄竹难书”形容。
报告书指出:政府没有给予足够的发展经费,校方还是需要为筹款建校而奔波,行政拨款也不足,连水电费等开销问题,也必须自行解决。
教育部没有明文规定改制前华中的校长必须由具备华文资格者担任,不但不能确保华文的学习环境,也使“保存和深化中华文化”成为空谈。
50年前,马华全力游说华文中学接受改制,威迫利诱之下,78所“沦陷”了。马华和政府口气一致,宣称改制之后可以保有至少1/3课程以华文授课,还作出政府负担所有经费的承诺。今天的情况,哪一样落实了?
马华能够推卸责任吗?当年上电台游说的李三春、谢敦禄、李润添、李孝友四人,除了李孝友死前曾经公开忏悔,其余三人可曾说过任何愿意承担责任的话?那些当年极力鼓吹改制好处的各级地方领袖,难道一点惭愧感也没有吗?
马华不能全把责任往这些过气人物身上推,而是应该勇敢地为前领导人的行为负责,坦然面对,承认过去错了。一个敢于面对历史,果敢承担历史责任的政党,不应该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缄默,因为这是弱者的表现。
(2010.10.4.东方日报《龙门阵•忠言逆耳》)
2010年10月4日星期一
首席部长发火了
火是光明的象征,是人们希望的寄托,是力量的源泉……普罗米修斯盗火以来,赞美火、歌颂火的文字不计其数。语云:“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火也不例外。火发起怒来,摧毁财物,伤害人命,变成与人类为敌的祸首。
拟人化的火,也用来形容忍无可忍之下爆发的愤怒,“怒火中烧”是最常用的。
南洋《古城》报道马六甲首席部长日前巡视古鲁蒙垃圾山时,就用上这四个字。
报道说:古鲁蒙垃圾场又起火燃烧,导致浓烟弥漫,污染环境,也使甲首席部长拿督斯里莫哈末阿里怒火中烧,到场巡视后,马上下令中止承包商南方环保有限公司处理该垃圾场工程;承包公司负责人赶到场时,首长却不发一言,拂袖上官车离去。
1995年启用的古鲁蒙垃圾场是甲州最大的垃圾处理场,每天有600辆罗里从各地运载1400吨垃圾到这里处理,数量十分惊人。
这座属于甲市政局产业的垃圾场,已经交由南方环保有限公司管理。垃圾场占地55英亩,全甲州的垃圾,包括中央县、汉都再也、亚罗牙也及野新的垃圾全运到这里处理,其余约10%的垃圾,则运往阿罗亚也的阿依摩力小型垃圾场。
记者以“高达10楼”这几个字形容垃圾数量之众,可以见到承包商不尽人意之处。
古鲁蒙垃圾场规模虽大,处理方法却是落后的。把垃圾堆在地上,然后用泥土掩埋的做法,早已被垃圾焚化炉取代了。小小一个新加坡,就有四座垃圾焚化厂,而且建在人口密集的地区。我们呢?谈了又谈,始终停留在“讲”的阶段,未见落实。
首席部长责怪中央政府没有能够及早协助马六甲解决垃圾污染问题。他再次促请房屋地方政府部尽速批准在甲州兴建一座现代化垃圾焚化炉,一劳永逸解决垃圾的困扰。
中央拨款何时到位,犹是未知数,日日夜夜的垃圾却是万万不能等的。首席部长发火之下,片面撕毁与南方环保公司的合约,有法律效果吗?后果严重吗?委任以州秘书为首的委员会全权处理,行得通吗?
记忆所得,首席部长由于南方环保有限公司做得不好而大发脾气,不是第一遭。之前,首席部长微服出巡,到马六甲河口的时候,也是见到出海口的堤坝处垃圾堆积成山,阻碍河水流入大海而光火,下令取消这间公司的承包合约,结果呢?
“发脾气、光火”只能给人发威的感觉,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经常发脾气,对肝脏和脾脏不利,首长受人民所托处理州事务,身负重任,怎能一再作出伤身之举?尚望关系民生和健康的垃圾问题能够尽早能解决,让70万马六甲州民安心在没有垃圾污染的环境下生活。
(2010.10.4.南洋商报《古城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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